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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醜女皇後賈南風與曠世美男潘安的一段戀情

  導讀: 民間也有一種說法是,潘嶽(字安仁)因為其曾經侍奉中國歷史上最醜最荒淫最無恥的皇後賈南風,德行操守實在當不起這個“仁”字,因此後人省略一字,乃有潘安之名。

  俊無比又才情洋溢,這樣的帥哥才顛倒眾生,才是NO.1。在中牟,潘嶽的現代塑像高大潔白,豐滿俊秀。

  潘嶽(公元247年—300年),字安仁,俗稱潘安,西晉文學傢,祖籍滎陽中牟(今河南中牟縣)。

  潘嶽生活的漢末魏晉六朝時期是中國政治上最混亂、社會上最苦痛的時代,是精神史上極自由、極解放,最富於智慧、最濃於熱情的一個時代,也是最富於藝術精神的一個時代。

  在這個“文學的自覺和人的自覺”的時代,自然美與人格美同時被發現,沉醉於人物的容貌、器識、肉體及精神的美,形成“中國歷史上最有生氣、活潑愛美,美的成就極高的一個時代”。

  在頻繁殘酷的改朝換代中,一批批或深具或深醉“自然美與人格美”的名士被送上刑場:何晏、嵇康、二陸、張華、潘嶽、郭璞、劉琨、謝靈運、范曄……當時第一流的詩人、作傢、哲學傢都死於非命。在這份“中國文人非正常死亡”的大名單上,潘嶽(即潘安)不是最耀眼的一位,卻最為市井百姓熟知的一位。

  千百年來,他已成為美男子符號,頑強地活在成語典故、詩詞曲賦、古今小說中。也許從廟堂觀點很難對其進行崇高評價,但從江湖、從民間觀點來看,潘嶽是一個應認真回眸重新圖繪的形象。

  潘嶽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魏晉文學專傢、中國社科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徐公持先生說,潘嶽非常復雜,是個矛盾集合體,歷來對他評價有正負兩面。從正面看,他很英俊很有才氣,是西晉頂尖的文學傢;政治方面也有一定才能;傢庭生活註重倫理道德,孝母有名,對妻子專情,對親朋感情真摯,人情味很濃。從負面看,他“性輕躁,趨勢利”,在政治權勢方面欲望過於強烈,有時赤裸裸地不擇手段,當然這也是有他的時代背景的。


  老百姓從這個復雜的潘嶽中抽離出他最外在最耀眼的一點——英俊,將他抽象為一個美男子符號。我的疑問是,潘安之前之後,包括和他同一時期都有許多美男子,為什麼隻有他變成美男子符號,一說美男子就是“貌比潘安”?徐公持先生說,很多歷史現象深具偶然性,但偶然裡面又有必然。潘嶽生逢其時,生在一個尚美時代,《世說新語》又把他寫得非常突出,這本書開瞭頭,以後影響就大。比方說到才子就講才比子建,曹植成瞭代表也是因為謝靈運說瞭一句影響很大的話:天下之才有十鬥,子建占瞭八鬥,剩下兩鬥我和天下共分。魏晉時是盛產美男子的,其中最負盛名的當數潘嶽。

  潘嶽的名字怎麼由潘安仁變成潘安的?河南大學文學院教授王利鎖說:這是古代的文章比如駢體文和詩歌,為瞭對仗押韻、省字造成的。

  民間也有一種說法是,潘嶽(字安仁)因為其曾經侍奉中國歷史上最醜最荒淫最無恥的皇後賈南風,德行操守實在當不起這個“仁”字,因此後人省略一字,乃有潘安之名。

  《世說新語》與潘嶽相關的三則,寫得實在精彩。用漫畫式的誇張描繪、極具戲劇性的情節,以及對比突出人物的表達方式,刻畫出一個極度難忘的美男,想不流傳後世都難。有明星潛質加上成功炒作,潘嶽變成“美男符號”,如徐公持先生所說,是偶然中的必然。


  《世說新語》的說法,左思的錯誤似乎不在於他敢出遊,長得醜也不能不出門呀,而在於他“效”潘安出遊的方式——“挾彈”,手臂裡挾著彈弓。如果去晉唐文學世界裡轉悠,常常就會與挾著彈弓的少年劈面相遇,“擲果潘安”不過是這無數驚喜相逢中的一次而已。挾彈少年,潘安不是第一人,但是他創造瞭這麼個美麗浪漫的典故。魏晉南北朝的文學中,尚武崇義的青年們紛紛挾著彈弓出場,彈弓成瞭塑造擁有高貴、華美、強悍氣質一類理想青年形象的一個重要道具。從潘安的這個“行為藝術”來看,他的美並不像後世揣想的那樣有濃重脂粉氣息,還是既瀟灑又陽光的。

  潘安的故事中有一群“我為美狂”的婦女,她們圍堵帥哥,唾棄醜男,用鮮明方式表達自己的澎湃激情,大異於傳統女性的溫順賢良。這樣對美如癡如醉的女“粉絲”,擱在現在,比誰都不差。現在的超女“粉絲”用手機選出她們喜歡的女歌手,西晉洛陽的女“粉絲”用水果選出她們熱愛的男偶像。我很詫異西晉女子為何能夠這樣?河南大學的王利鎖教授分析說,當時個性解放之風同樣波及女性,女性因更具生活智慧而從容,更富遠見卓識而優雅,她們更富於人性的光彩。

  查閱《世說新語·賢媛》共32篇,裡面有許多伶牙俐齒、聰穎無比、心胸氣度才情都堪與異性分庭抗禮的女子,對美的崇拜在女性身上表現更為極端。看魏晉時的一個故事:桓溫平定瞭蜀地,娶李勢的妹妹作妾,桓溫的妻子南康長公主聽說後帶領幾十個婢女手握尖刀要去殺她。看到李勢的妹妹頭發長得鋪在地上,膚色白得像玉一樣耀眼,長公主丟瞭刀上前抱住她說:美女呀,我看見你也喜歡(見汝亦憐),何況傢裡那個死老頭子。

  南開大學的羅宗強教授說,西晉士人心態的一個重要方面是審美情趣的雅化,審美標準崇尚秀麗。

  中國文化中的男性美,最初是崇尚壯偉的,魏晉之際,開始出現崇尚女性美的傾向,如何晏與曹植都敷粉。這種趨勢到西晉發展為一種普遍的審美趣味。此時之美男子,都是潔白秀麗的。如潘嶽、如裴楷,時人以為他們都是玉人;如王衍,他用手拿著白玉柄拂塵,手和白玉柄沒有分別。有人去拜見王衍,看見王戎、王敦、王導在座,往另外的屋子一看,又看見瞭王詡和王澄,回去之後,他對人說:“今天到王衍傢裡去,滿目都是琳瑯珠玉。”一傢子都是帥哥,這在當時是榮耀無比的事情;還有個衛?,長得太秀麗嬌氣,活活給人看死瞭。衛?整日調養,還是弱不勝衣。從豫章到建康,大傢久聞他的容止美名,來一睹其風采的人圍成一道道人墻。衛本來就體弱多病,不堪其勞,最後成病而死。當時的人都說:“看殺衛。”在帥哥林立的魏晉,潘嶽因諸多因素名聲大噪,成為偶像中的偶像。春風得意的他是不是也招來許多無端的嫉恨呢?比如他的仕途極為不順,徐公持先生評價他,“過於輕躁,露才揚自己,往往欲速則不達,缺少際遇”。由果推因,不無道理。

  今日社會,比魏晉南北朝更開放多元。男性美的類別更趨豐富多樣化,甚至不同年齡不同階層所崇尚的男性美都是不一樣的。社會的娛樂機制又創造出那麼多種偶像,你很難評判哪一種偶像更美。陰柔如韓劇男星是美,陽剛如好萊塢肌肉男是美,冷酷、灑脫、智慧、幽默皆是美,成熟男人與陽光少年都是美。潘安作為男性美符號,他所體現的那種唇紅齒白的清秀、偏於柔美多愁的文才風流,既是個體的又是普遍的,當“貌比潘安”這個深深嵌入生活上千年的詞語,在現代生活逐漸消失,代之以深沉、性感、酷、炫等五花八門的形容之後,潘安終於和我們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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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哥如雲的魏晉一朝,為什麼隻有潘嶽變成瞭美男子的符號?中國社科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徐公持先生曾給記者一個答案。河北大學蔣劍雲教授提供瞭另一種解讀:潘嶽一生對妻子非常專情,兩人從訂婚到完婚,經歷瞭17年,之後感情極好。妻子死後他寫的悼亡詩非常優秀,甚至開創瞭悼亡詩這個題材。愛情本是永久的話題,不朽的作品也促成瞭作者不朽的聲名,這是他成為美男子符號的另一深層原因。

  中國社科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徐公持先生說:“潘嶽內心,保留著一塊凈土,以供他靈魂休憩之需。相應地在他的文學創作中,也出現瞭一片光華璀璨的區域,所以不能以‘無行’一語對他的人品和文品的全部作簡單概括。”

  潘嶽內心的凈土,是孝母至誠,對妻專情,對親朋情懷真摯。潘嶽詩賦文皆擅,總體成就不小,但最重要的是他“首創悼亡詩題材”,是魏晉時期最出色的哀誄文章高手。哀誄文章加上哀情詩賦,構成其作品最有特色的部分,其創作個性和藝術成就也在這一方面有最引人註目的表現。

  這又是為什麼呢?一個少負才名又漂亮無比的時代寵兒,為什麼“愛與哀愁”充溢他的內心?好像全世界的痛苦都壓在瞭他一個人身上,他成瞭一個“我的心,不習慣幸福”的人。千載之後,仍然在文字中曲曲折折地向我們傾訴。潘嶽非常多情,有恩必報,篤於友情。

  潘嶽的妻子是楊肇的女兒,楊傢在魏及晉初是名門望族,楊肇歷任大將軍參軍、荊州刺史、折沖將軍等職,封東武伯。潘嶽12歲時即有“奇童”和“國士”之稱,深得楊肇賞識,把長女許給瞭他。潘嶽和妻子兩人完婚約在公元275年,當時潘嶽29歲。從訂婚到完婚,兩人經歷瞭漫長的17年。之後兩人長相廝守,直至公元298年楊氏卒於洛陽德宮裡,當時潘嶽52歲。

  潘嶽為愛情所做的詩不少。他19歲時寫《內顧詩二首》,詩一:靜居懷所歡,登城望四澤……漫漫三千裡,迢迢遠行客。馳情戀朱顏,寸陰過盈尺。夜愁極清晨,朝悲終日夕。山川信悠永,願言良弗獲。引領訊歸雲,沉思不可釋。詩二:樂情既來追,我心亦還顧。形體隔不達,精爽交中咱。不見山上松,隆冬不易故?不見陵澗柏,歲寒守一度?無謂希見疏,在遠分彌固!

  這是潘嶽在三千裡外遙寄未婚妻的山盟海誓。從訂婚到完婚,他們經歷瞭漫長的17年,這對情侶做到瞭矢志不渝,這是非常動人的。對潘嶽這個常被洛陽女子擲果盈車、縈手於道的大眾偶像而言,如此專情,尤其不易。17年兩地相思,正是婚後20多年和諧幸福生活的堅厚感情基礎。也正因如此,喪妻之痛才被潘嶽表現得空前摧心斷腸。

  潘嶽悼念愛妻的詩賦文章,有《悼亡詩》三首、《楊氏七哀詩》、《悼亡賦》、《哀永逝文》六篇,在中國文學史上,潘嶽創瞭一個紀錄,“他最先創作瞭悼亡題材的文學作品,也因停不瞭的悲傷創作瞭最多也最感人的悼亡文學”。這是魏晉時代重情任情思潮下,潘嶽用真情和才華寫就的一束憂鬱之花。這捧祭獻亡妻的花束,是百結斷腸纏繞而成,是碧血和淚凝結而成。對於失去妻子的詩人而言,寫詩是心靈受重創後的一種自我修復,一種從危機中解救自己的手段。他在《悼亡詩》中寫道:“豈曰無重纊,誰與同歲寒?歲寒無與同,朗月何朧朧!展轉眄枕席,長簞竟床空。床空委清塵,室虛來悲風。”夫妻永訣,觸景皆情。詩中吸納瞭民歌風,清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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