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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援

人物簡介  馬援(前14年-49年),字文淵。漢族,扶風茂陵(今陜西省興平市竇馬村)人。著名軍事傢,東漢開國功臣之一。新朝末年,天下大亂,馬援為隴右軍閥隗囂的屬下,甚得隗囂的信任。後歸順光武帝劉秀,為劉秀統一天下立下瞭赫赫戰功。天下統一之後,馬援雖已年邁,但仍請纓東征西討,西破羌人,南征交趾,官至伏波將軍,因功封新息侯,被人尊稱為 馬伏波 。其老當益壯、馬革裹屍的氣概甚得後人的崇敬。

  
人物生平
  關於馬援的先祖有兩種說法,一說其先祖為戰國時期趙國名將馬服君趙奢,後子孫以馬為姓;一說為歸化的匈奴人。
  馬援的曾祖父馬通,漢武帝時大臣。馬通與兄莽何羅與江充關系友好,因此參與巫蠱之亂。後武帝反思巫蠱之禍,開始對參與制造巫蠱之亂者的懲處。莽何羅見此,非常害怕。於是他鋌而走險,與其弟馬通、莽安成合謀要刺殺武帝。但是陰謀被金日磾發現並阻止,於是莽何羅兄弟宗族俱被殺。
  馬通雖死,馬通之子馬實卻沒有被處死。馬實於宣帝時以郎持節號使君。馬實生馬仲,官至玄武司馬。馬仲生四子,第四子就是馬援。
  馬援十二歲時,父親去世。馬援年少而有大志,幾個哥哥感到奇怪,曾教他學《齊詩》,但馬援卻不願拘守於章句之間,就辭別兄長馬況,想到邊郡去耕作放牧。誰知沒等馬援起身,馬況便去世瞭。馬援隻得留在傢中,為哥哥守孝一年。在此期間,他沒有離開過馬況的墓地,對守寡的嫂嫂非常敬重,不整肅衣冠,從不踏進傢門。
  後來馬援當瞭郡督郵。一次,他奉命押送囚犯到司命府。囚犯身有重罪,馬援可憐他,私自將他放掉,自己則逃往北地郡。後天下大赦,馬援就在當地畜養起牛羊來。時日一久,不斷有人從四方趕來依附他,於是他手下就有瞭幾百戶人傢,供他指揮役使,他帶著這些人遊牧於隴漢之間,但胸中之志並未稍減。他常對賓客們說: 大丈夫的志氣,應當在窮困時更加堅定,年老時更加壯烈。
  馬援種田放牧,能夠因地制宜,多有良法,因而收獲頗豐。當時,共有馬、牛、羊幾千頭,谷物數萬斛。對著這田牧所得,馬援慨然長嘆,說: 凡是從農牧商業中所獲得的財產,貴在能施救濟於人,否則就不過是守財奴罷瞭! 於是,把所有的財產都分給兄弟朋友,自己則隻穿著羊裘皮褲,過著清簡的生活。
  新朝末年,天下大亂。王莽的堂弟王林任衛將軍,廣招天下豪傑,選拔馬援為掾,並把他推薦給王莽。王莽於是任命馬援為新城大尹。
  更始二年(24年),新朝滅亡,馬援和哥哥增山連率馬員一起離開瞭各自的任所,逃至涼州避難。
  建武元年(25年),光武帝劉秀建立東漢王朝後,馬員到洛陽投奔劉秀。馬援則羈留在西州,受到隴右割據勢力隗囂的器重,被任命為綏德將軍,參與隗囂的決策定計。
  同年,公孫述在蜀地稱帝,隗囂派馬援去探聽虛實。馬援跟公孫述本是老鄉,而且交情很好,馬援本以為這次見面定會握手言歡,沒想到公孫述卻擺起皇帝的架子。公孫述先陳列衛士,然後才請馬援進見,待剛見過禮,又馬上讓馬援出宮,住進賓館;接著命人給馬援制作都佈單衣、交讓冠。然後才在宗廟中聚集百官,設宴招待他。席間,公孫述表示要封馬援為侯爵,並授予他大將軍的官位。
  馬援的隨從賓客以為受到瞭禮遇,都願意留下來。馬援則認為公孫述隻是是裝腔作勢,不能久留天下士,於是毅然返回隴右,並對隗囂道: 公孫述井底之蛙,妄自尊大,您不如專意經營東方(劉秀)。
  建武四年(28年),馬援攜帶隗囂的書信到洛陽,在宣德殿面見劉秀。劉秀道: 你周旋於二帝之間,現在見到你,使人大感慚愧。 馬援道: 當今世道,不隻君主選擇臣子,臣子也選擇君主。臣如今遠來,陛下怎麼知道我不是刺客奸人? 劉秀笑道: 你不是刺客,不過是個說客。 馬援道: 天下反反復復,竊取名字的人多如牛毛,現在見到陛下,寬宏大量,與高祖一樣,就知道帝王自然有真的瞭。 劉秀佩服他的膽識,認為他與眾不同。不久,馬援隨劉秀南巡,先到黎丘,後轉到東海。南巡歸來,劉秀又以馬援為待詔,日備顧問。馬援要回西州時,劉秀派太中大夫來歙持節相送。
  馬援回來後,隗囂詢問東方的傳言和在京師的得失。馬援道: 前次到朝廷,陛下多次接見我,每次與其在宴間談話,從夜談到清晨,陛下的才能勇略,不是別人所能匹敵的,且坦白誠懇,無所隱瞞。胸懷闊達而有大節,大抵與高帝相同,而其經學之淵博,處理政事和文章辭辯,在前世無人可比。 隗囂又問: 陛下比高祖怎樣? 馬援回答: 不如。高祖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為;而當今陛下喜愛政事,處理政務能恰如其份,又不喜歡飲酒。 隗囂心裡不高興,說: 像你這樣說,陛下倒勝過高祖瞭。 話雖如此說,隗囂到底還是相信馬援。他同意歸漢,派長子隗恂到洛陽去做人質。
  馬援攜傢屬隨隗恂到洛陽,數月都沒有被任命職務。他發現三輔地區土地肥沃,原野寬廣,而自己帶來的賓客又不少,於是便上書劉秀,請求率領賓客到上林苑去屯田。光武帝答應瞭他的請求。
  此時,隗囂聽信瞭部將王元的挑撥,想占據隴西,稱王稱霸,因而對漢朝存有二心,處事狐疑。馬援見狀,多次寫信,好意相勸。隗囂怨恨馬援,認為他背離自己,見到信後愈發惱火,後來竟起兵抗拒朝廷。馬援上書劉秀,陳述消滅隗囂的計策。劉秀采納馬援的計策,令他率突騎五千,遊說隗囂的將領高峻、任禹等人以及羌豪,陳述利害禍福,分化瓦解隗囂集團。
  馬援又寫信給隗囂部將楊廣,陳說利害,希望他能歸附漢朝並勸諫隗囂懸崖勒馬。楊廣沒有答復。
  建武八年(32年),劉秀親征隗囂。軍隊行進到漆縣,不少將領認為前途情況不明,勝負難卜,不宜深入險阻,劉秀也猶豫不定,難下決心,正好馬援奉命趕來。劉秀連夜接見,並將將領們的意見告訴馬援,征詢他的意見。於是,馬援說出瞭自己的看法,他認為隗囂的將領已有分崩離析之勢,如果乘機進攻,定獲全勝。說著,他命人取些米來,當下在光武帝面前用米堆成山谷溝壑等地形地物,然後指點山川形勢,標示各路部隊進退往來的道路,其中曲折深隱,無不畢現,對戰局的分析也透徹明白。劉秀大喜道: 敵虜已在我眼中瞭。 遂決意進軍。第二天,光武帝揮軍直進,抵達高平第一城。當時,涼州牧竇融率河西五郡(指敦煌、酒泉、張掖、武威、金城)太守及羌、小月氏等步騎數萬、輜重車五千輛與劉秀會合,分數路攻隴。隗囂大將十三人及部眾十萬餘人不戰而降,隗囂逃至西城,援隴蜀軍李育、田弇逃至上邽。漢軍占領瞭天水的16座屬縣,劉秀派吳漢、岑彭圍西城,派耿彝圍上邽。至此,隗囂軍主力基本上被漢軍消滅。
  此戰,馬援 堆米為山 是此戰取勝的重要原因,這在戰爭史上也是一個創舉,具有重要的意義。
  建武九年(33年),馬援被任命為太中大夫,作為來歙的副手,統領諸軍駐守長安。從新朝末年開始,塞外羌族不斷侵擾邊境,不少羌族更趁中原混亂之際入居塞內。金城一帶屬縣多為羌人所占據。來歙就此事上書,說隴西屢有侵擾禍害,除馬援外,無人能平。
  建武十一年(35年),劉秀任命馬援為隴西太守。馬援派步騎三千在臨洮擊敗先零羌,斬首數百人,獲馬牛羊一萬多頭。守塞羌人八千多,望風歸降。當時,羌族各個部落還有幾萬人在浩亹占據要隘進行抵抗,馬援和揚武將軍馬成率兵進擊,羌人將其傢小和糧草輜重聚集起來在允吾谷阻擋漢軍。馬援率部暗中抄小路襲擊羌人營地,羌人見漢軍突如其來,大驚,遠遠地逃入唐翼谷中。馬援揮師追擊,羌人率精兵聚集北山堅守。馬援對山擺開陣勢佯攻,吸引敵人,另派幾百名騎兵繞到羌人背後,乘夜放火,並擊鼓吶喊。羌人不知有多少漢軍襲來,紛紛潰逃。馬援大獲全勝,斬首千餘級。但因為兵少,沒有窮追敵人,隻把羌人的糧谷和牲畜等財物收為漢軍所有。此戰,馬援身先士卒,飛箭將其腿肚子都射穿瞭。劉秀得知後,派人前往慰問,並賜牛羊數千頭。馬援像往常一樣,又把這些都分給瞭部下。
  當時,金城破羌以西,離漢廷道途遙遠,又經常發生變亂,不好治理。朝廷大臣商議,要把該地區舍棄。馬援持不同意見,他提出瞭三條理由:第一,破羌以西的城堡都還完整牢固,適於固守;第二,那地方土地肥沃,灌溉便利;第三,假如舍棄不管,任羌人占據湟中,那麼,以後將有無窮的禍患。
  劉秀聽從瞭他的意見,命武威太守把從金城遷來的三千多客民全都放回原籍。馬援又奏明朝廷,為他們安排官吏,修治城郭.建造工事,開導水利。鼓勵人們發展農牧業生產,郡中百姓從此安居樂業。馬援還派羌族豪強楊封說服塞外羌人,讓他們與塞內羌族結好,共同開發邊疆。另外,對武都地方背叛公孫述前來歸附的氐人,馬援以禮相待,奏明朝廷,恢復他們的侯王君長之位,賜給他們印緩,並撤回馬成的軍隊。
  建武十三年(37年),武都參狼羌與塞外各部聯合,殺死官吏,發動叛亂。馬援率四千人前去征剿,行至氐道縣境時,發現羌人占據瞭山頭。馬援命令部隊選擇適宜地方駐紮,斷絕羌人的水源,控制草地,並以逸待勞。羌人水草乏絕,陷入困境,首領們帶領幾十萬戶逃往塞外,剩下的一萬多人也全部投降。從此,隴右安定。
  馬援在隴西太守任上六年,恩威並施,使得隴西兵戈漸稀,人們也逐漸過上瞭和平安定的生活。一次,在靠近縣城的地方,鄉民們結夥械鬥仇殺。人們誤認為羌人要造反,驚慌失措,爭先恐後湧人城來。狄道縣縣長聞變,趕到馬援府門,請示關閉城門,整兵戒備。馬援當時正與賓客飲酒,得此消息,大笑道: 燒羌怎敢再來進犯我。曉諭狄道長回去守舍,膽小怕死的,可躲到床下去。 不久,城中安定下來,才知是虛驚一場,大傢愈發佩服馬援。
  建武十七年(41年),馬援被征入朝任虎賁中郎將。
  馬援關心國事。遇到該說的話,從不隱飾回避。他在隴西時,發現幣制混亂,使用不便,就上書給朝廷,提出應該像過去一樣鑄造五銖錢。朝廷把他的建議提交三府審議。三府奏明劉秀,認為馬援的建議不可行,這事就擱置起來瞭。
  後來,馬援回朝,馬上就去找回瞭自己的奏章。見奏章上批有十幾條非難意見,便依據情理加以駁正解釋,重新寫成表章上奏。劉秀見他言之有理,采納瞭他的意見,天下從此得益很多。
  同年,維汜(曾蠱惑百姓,後被殺)的弟子李廣糾集徒黨,攻下皖城,殺皖侯劉閔,自稱 南嶽大師 。朝廷派謁者張宗率兵數千人討伐,又被李廣打敗,於是派出馬援。馬援組織諸郡兵馬一萬餘,擊斬李廣等人。
  不久,交阯女子征側、征貳舉兵造反,占領交阯郡,九真、日南、合浦等地紛紛響應。征側便在麊泠趁機自立為王,公開與東漢朝廷決裂。劉秀任命馬援為伏波將軍,扶樂侯劉隆為副將,率領樓船將軍段志等南擊交趾。部隊到合浦時,段志去世,劉秀命馬援兼領其軍。於是,馬援統軍沿海開進,隨山開路,長驅直入千餘裡。
  建武十八年(42年),馬援率軍到達浪泊,大破反軍,斬首數千級,降者萬餘人。馬援乘勝進擊,在禁溪一帶數敗征側,敵眾四散奔逃。
  建武十九年(43年)正月,馬援斬殺征側、征貳,傳首洛陽。朝廷封馬援為新息侯,食邑三千戶。馬援犒賞三軍,大發感慨,三軍將士齊呼萬歲。
  接著,馬援率大小樓船兩千多艘,戰士兩萬多人,進擊征側餘黨都羊等,從無功一直打到巨風,斬俘五千多人,平定瞭嶺南。馬援見西於縣轄地遼闊,有三萬二千多戶,邊遠地方離治所一千多裡,管理不便,就上書劉秀,請求將西於分成封溪、望海二縣。馬援每到一處,都組織人力,為郡縣修治城郭,並開渠引水,灌溉田地,便利百姓。馬援還參照漢代法律,對越律進行瞭整理,修正瞭越律與漢律相互矛盾的地方,並向當地人申明,以便約束。從此之後,當地始終遵行馬援所申法律,所謂 奉行馬將軍故事。
  建武二十年(44年),馬援率部凱旋回京。劉秀賜馬援兵車,朝見時位次九卿。
  馬援回到京城一個多月,正值匈奴、烏桓進犯扶風,馬援見三輔地區受到侵掠、皇傢陵園不能保全,就自願請求率兵出征,劉秀同意瞭。
  建武二十一年(45年),馬援率領三千騎兵出高柳,先後巡行雁門、代郡、上谷等地。烏桓哨兵發現漢軍到來,部眾紛紛散去,馬援無所得而還師。
  馬援曾經患病,而梁松前往看望,在床邊向馬援行禮,馬援沒有回禮。梁松走後,馬援的兒子說: 梁松是陛下的女婿,貴重朝廷,公卿以下莫不害怕,大人為何獨不答禮他? 馬援說: 我是梁松父親的朋友,就算他顯貴,怎能失掉長幼的輩份呢? 梁松因此記恨馬援。
  建武二十四年(48年),南方武陵郡五溪蠻暴動,武威將軍劉尚前去征剿,冒進深入,結果全軍覆沒。馬援時年六十二歲,請命南征。劉秀考慮他年事已高,而出征在外,親冒矢石,軍務煩劇,實非易事,沒有答應他的請求。馬援當面向劉秀請戰,說: 臣還能披甲上馬。 劉秀讓他試試,馬援披甲持兵,飛身上馬,手扶馬鞍,四方顧盼,一時須發飄飄,神采飛揚,真可謂烈士暮年,老當益壯。劉秀見馬援豪氣不除,雄心未已,很受感動,笑道: 這個老頭好健康啊! 於是派馬援率領中郎將馬武、耿舒、劉匡、孫永等人率四萬人遠征武陵。
  出征前,親友來給馬援送行。馬援對老友謁者杜愔說: 我受國傢厚恩,年齡緊迫餘日已經不多,時常以不能死於國事而恐懼,現在獲得出征機會,死瞭也心甘瞑目,害怕的是一些長者傢兒或在左右,或參與後事,特別難以調遣,我獨為此耿耿於心啊。
  建武二十五年(49年),馬援率部到達臨鄉,蠻兵來攻,馬援迎擊,大敗蠻兵,斬俘兩千餘人,蠻兵逃入竹林中。此前,當部隊到下雋時,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經壺頭山,一是經充縣。經壺頭山,路近,但山高水險,經充縣,路遠,糧運不便,但道途平坦。究竟該從哪兒進發,劉秀開始也拿不定主意。耿舒,就是馬援在出發時說的那些權貴子弟中的一個,想從充縣出發,而馬援則認為,進軍充縣,耗日費糧,不如直進壺頭,扼其咽喉,充縣的蠻兵定會不攻自破。兩個人意見不一致,便上表說明情況,請皇帝裁決,皇帝同意馬援的意見。
  三月,馬援率軍進駐壺頭。蠻兵據高憑險,緊守關隘。水勢湍急,漢軍船隻難以前進。加上天氣酷熱難當,好多士兵得瞭暑疫等傳染病而死。馬援也身患重病,部隊陷入困境。馬援命令靠河岸山邊鑿成窟室,以避炎熱的暑氣。雖困難重重,但馬援意氣自如,壯心不減。每當敵人登上高山、鼓噪示威,馬援都拖著重病之軀出來觀察瞭望敵情。手下將士深為其精神所感動,不少人熱淚橫流。
  但耿舒卻在此時寫信給其兄好畤侯耿弇,告瞭馬援一狀: 前次我上書建議當先進攻充縣,糧雖難運而兵馬得以展開使用,軍人數萬爭先奮進。今困在壺頭不得進,大眾憂鬱將死,實可痛惜。前次到臨鄉,賊無故自己到來,當時如果乘夜攻擊,就可消滅掉。伏波用兵像西域的賈胡,到一處後就止步不前,因此失利。今果然困於疾疫,都如我所預言的一樣。 耿弇收到此信,當即奏知劉秀。劉秀就派虎賁中郎將梁松去責問馬援,並命他代監馬援的部隊。梁松到時,馬援已死。梁松舊恨難消,乘機誣陷馬援。劉秀大怒,追收馬援新息侯印綬。
  梁松對馬援素有怨恨,原因比較復雜。一是馬援寫信告誡晚輩,梁松曾受到牽累。
  馬援當年南征交趾,在前線聽說侄兒馬嚴、馬敦到處亂發議論,譏刺別人,而且跟一些輕狂不羈的人物結交往來,便立即寫信勸誡他們。信中舉杜季良之例。杜季良當時正任越騎司馬,他的仇人以馬援此信為據,上奏章控告他,說他: 行為輕薄,亂群惑眾,伏波將軍從萬裡外寫信回來以他訓誡兄子,而梁松、竇固與之交往,將煽動輕佻虛偽,敗亂我中華。 劉秀覽此奏章,把竇固、梁松召來嚴加責備,並且把奏章和馬援的信給他們看。二人叩頭流血,才免去罪過。結果杜季良被罷官,龍伯高則被升任零陵太守。
  當初南征交趾時,馬援常吃一種叫薏苡的植物果實。這薏苡能治療筋骨風濕,避除邪風瘴氣。由於當地的薏苡果實碩大,馬援班師回京時,就拉瞭滿滿一車,準備用來做種子。當時人見馬援拉瞭一車東西,以為肯定是南方出產的珍貴稀有之物。於是權貴們都希望能分一點,分不到便紛紛議論,說馬援的壞話。但馬援那時正受劉秀寵信,所以沒人敢跟皇帝說。馬援死後,有人上書說馬援曾搜刮瞭一車珍珠文犀運回。馬武、侯昱等人也上表章,說馬援確曾運回過一車珍稀之物。劉秀更加憤怒。
  馬援的傢人不知皇帝為何如此震怒,不知馬援究竟身犯何罪,惶懼不安。馬援的屍體運回,不敢埋和原來的墳地,隻買瞭城西幾畝地,草草埋葬在那裡。馬援的賓朋故舊,也不敢到馬傢去吊唁,景況十分淒涼。葬完馬援後,馬援的侄兒馬嚴和馬援的妻子兒女們到朝廷請罪。劉秀拿出梁松的奏章給他們看,馬援夫人知道事情原委後,先後六次向皇帝上書,申訴冤情,言辭淒切。劉秀這才命令安葬馬援。前任雲陽令朱勃也上書為馬援鳴不平。
  永平三年(60年),馬援的女兒被立為皇後。漢明帝在雲臺圖畫建武年間的名臣列將,為瞭避椒房之嫌,單單沒畫馬援。東平王劉蒼觀看圖像時,問明帝道: 為什麼不畫伏波將軍的像呢? 明帝笑而未答。
  永平十七年(74年),馬援夫人去世,朝廷才為馬援聚土為墳,植樹為標記,建築祠堂。
  建初二年(78年),漢章帝派五官中郎將持節追加策封,追謚馬援為忠成侯。
  
馬援與馬革裹屍
  東漢初的名將馬援,英雄善戰為東漢王朝的創建立下汗馬功勞。後來,他又率兵平定瞭 援邊境的動亂,威震南方。公元41年被劉秀封為伏波將軍。
  過瞭三年,馬援從西南方打瞭勝仗回到京城洛陽,親友們都高興地向他表示祝賀和慰問。其中有個名叫孟翼的,平時以有計謀出名,也向馬援說瞭幾句恭維話。不料馬援聽瞭,皺著眉頭對他說: 我盼望先生能說些指教我的話。為什麼先生也隨波逐流,一味地對我說誇獎的話呢?
  孟翼聽瞭很尷尬,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才好。馬援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 武帝時的伏波將軍路博德,開拓瞭七個郡那麼多的土地,而他得到的封地隻有數百戶。我的功勞比路將軍小得多瞭,卻也被封為伏波將軍,封地多達三千戶。賞過於功,我怎麼能長久保持下去呢?先生為什麼不在這方面指教指教我呢?
  馬援見他還是不說話,便繼續說下去道: 如今,匈奴和烏桓還 在北方不斷侵擾,我打算向朝廷請戰,提出當個先鋒,作一個有志的男兒。男兒應該戰死在邊疆荒野的戰場上,不用棺材斂屍,而隻用馬的皮革裹著屍體回來埋葬,怎麼能躺在床上,死在兒女的身邊呢?
  孟翼聽瞭,深為馬援豪邁的報國熱情所感動,不禁真誠他說道: 將軍真不愧是大丈夫啊!
  馬援不說空話,在洛陽僅呆瞭一個多月,匈奴和烏桓又發起侵襲,他主動請求出征,前往北方迎戰。
  建武二十四年,武陵的少數民族首領相單程率眾發動叛亂,光武帝派兵去征討,結果全軍覆沒,急需再有人率軍前往。光武帝考慮馬援年紀大瞭,不放心他出征。馬援見沒有下文,直接找光武帝,說: 我還能披甲騎馬,請皇上讓我帶兵去吧。 說罷,當場向光武帝表演瞭騎術。光武帝見他精神矍鑠,矯健的動作不減當年,便批準瞭他的請求。 於是,六十二歲的馬援又領兵遠征武陵、五溪蠻夷。建武二十五年(49年)三月,馬援受阻於壺頭山(今湖南沅陵縣城壺頭山),水急,船難溯行,天炎溽暑,士卒多疫死,援亦病死於軍中,應瞭他當年 馬革裹屍 的誓言。
  
人物評價
  劉秀:瞿鑠哉是翁也!
  孟冀:諒為烈士,當如此矣。
  朱勃: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度江海,觸冒害氣,僵死軍事,名滅爵絕,國土不傳。
  呂種:馬將軍誠神人也!
  葛洪:鄧禹馬援田間諸生,而善於用兵;蕭何曹參不涉經誥,而優於宰輔,爾則知人果未易也。
  范曄:①馬援騰聲三輔,遨遊二帝,及定節立謀,以幹時主,將懷負鼎之願,蓋為千載之遇焉。然其戒人之禍,智矣,而不能自免於讒隙。豈功名之際,理固然乎?夫利不在身,以之謀事則智;慮不私己,以之斷義必厲。誠能回觀物之智而為反身之察,若施之於人則能恕,自鑒其情亦明矣。②伏波好功,爰自冀、隴。南靜駱越,西屠燒種。徂年已流,壯情方勇。明德既升,傢祚以興。
  王由禮:二帝已馳聲,五溪還總兵,受詔金鞍動,論功銅馬成,唯稱聚米勢,無慚薏苡情,雖謝雲臺影,猶傳千載名。
  劉禹錫:蒙蒙篁竹下,有路上壺頭。漢壘磬鼯鬥,蠻溪霧雨愁。懷人敬遺像,閱世指東流。自負霸王略,安知恩澤侯。鄉園辭石柱,筋力盡炎洲。一以功名累,翻思馬少遊。
  劉祁:馬援書誡兄子,使之效龍伯高,無效杜季良,所為則善矣。雖然,杜季良仇人訟書引援誡為證,竟免官,而梁松、竇固因之被難,梁松由是恨援,死後構陷,至妻子不敢歸葬。若是,則初時戒子侄好議論人長短,而不知先以此陷於禍也,悲夫。
  徐鈞:還書萬裡誡諸郎,毀譽翻成悮季良。說道謹言元不謹,謗招薏苡亦堪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