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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蘿蕤

人物簡介  趙蘿蕤(1912-1998) ,我國著名翻譯傢、文學傢,宗教教育傢趙紫宸之女、 新月派 詩人陳夢傢的夫人。趙蘿蕤擁有芝加哥大學文學碩士、哲學博士,曾擔任燕京大學、北京大學的教授;她的翻譯作品有《荒原》、《草葉集》、《哈依瓦薩之歌》等,並與楊周翰等主編《歐洲文學史》。趙蘿蕤曾榮獲 中美文化交流獎 和 彩虹翻譯獎 ,執教五十餘載,桃李滿天下。1998年,趙蘿蕤病逝。

人物生平
  幼年時期
  趙蘿蕤自幼長在蘇州,14歲走出古城,開始瞭她此後70年的學術人生。她的父親趙紫宸出身貧寒,早年就讀東吳大學,是黃摩西的學生,後來又留學美國。到她上學時,趙紫宸已是東吳大學教授兼教務長瞭。她在蘇州聖約翰堂附近的幼稚園玩瞭3年,7歲進入景海女子師范學校就讀,同年開始學習英語和鋼琴,受的完全是美國式的教育。趙紫宸是個中國傳統文化修養極深的學者,他生怕教會學校不註重中文的培養,就親自在傢裡為女兒教授《唐詩三百首》和《古文觀止》。趙蘿蕤一直覺得那種對古詩文的吟誦就像唱歌。由於傢庭教育的合理,她的語文成績總是名列前茅,不久就從二年級直升四年級。六年級時,她的語文成績被評為全校第一,語文素養甚至達到並超過瞭高中三年級的學生。12歲那年,女作傢蘇雪林來班上教國文,她重視學生的寫作能力,趙蘿蕤的作文常常受到她的雙行密圈。
  全傢遷往北京
  趙蘿蕤離開蘇州是因為父親趙紫宸接任瞭燕京大學宗教學院院長一職,他們全傢遷往北京。這一年(1926年)趙蘿蕤14歲,當年,她就考上瞭燕京大學附屬中學高三,父親因愛女年幼,囑她改讀高二。
  燕大讀書
  1928年,趙蘿蕤直接升入燕大中文系,受業於郭紹虞、馬鑒、周作人、顧隨、謝冰心等名教授。翌年,美國老師包貴思女士勸她改學外國文學,理由是既然酷愛文學,就應擴大眼界,不應隻學中文。中國文學可以自修,外國文學學好瞭,能使中文更上層樓。她遂征得父親同意,轉系攻讀英國文學。這一改變決定瞭她一生的事業與西方文學的建樹。
  在英文系就讀期間,趙蘿蕤在燕大朗潤園的草坪上用英語演出過莎翁的名劇《皆大歡喜》,她扮演那位女扮男裝的羅莎林,贏得瞭學生和教授們的交口稱贊。當時桑美德教授開設小說課,指定學生閱讀的英文原著,她幾乎全部讀過,因為這些書在父親的藏書中都有,她早已選讀過狄更斯、薩克雷、哈代等名傢作品,這令桑教授驚訝不已。
  從燕大畢業時,趙蘿蕤真是太年輕瞭,這麼早就面臨瞭職業選擇,她在追憶當年的情境時說: 作為女性,我能夠選擇的生活道路夠狹窄的。我大學畢業時才20歲。父親說怎麼辦呢,還是上學吧。清華大學就在隔壁,去試試考一考。那裡有個外國文學研究所。 當時清華的外國文學研究所除瞭英語外,還要考兩門外語。結果,趙蘿蕤法語及格瞭,德語卻吃瞭一個零分。不過,她的英語確實過硬,考瞭一百分。吳宓老師說: 行。德語等入學後再補吧。 就這樣,趙蘿蕤被錄取瞭,並且還得瞭一年360元的獎學金。她在清華學習瞭3年,聽瞭吳宓的 中西詩的比較 ,葉公超的 文藝理論 ,溫德的許多法國文學課:司湯達、波德賴爾、梵樂希等,還跟吳可讀讀瞭英意對照的但丁的《神曲》。
  她在燕大讀書時,就常為聞一多創辦的那個 短命 的《學文》雜志翻譯外國文藝理論文章,進入清華第3年,應戴望舒之約開始翻譯艾略特的長詩《荒原》。這是一首以晦澀難懂、征引淵博著稱的現代派長詩,艾略特為寫該詩引用瞭33個不同作傢的作品以及多種歌曲,引入36種(包括梵文)外國語,還特別強調瞭有關聖杯的傳說和英國人類學傢弗雷澤的《金枝》和太洛紙牌、漁王、耶穌等傳說。譯文先在雜志《新詩》上發表,1937年由上海新詩出版社出版,她的老師葉公超作序。20世紀80年代初,在上海譯文出版社編輯的《外國文藝》的某期上,我讀到瞭趙蘿蕤重新修訂的《荒原》,那晦澀的意蘊、豐厚的旨趣,被趙蘿蕤表達得恰如其分,不由不令你欽服叫絕。雖然後來《荒原》又有瞭裘小龍的譯本,但趙蘿蕤的《荒原》譯本仍然是無可替代的。
  《荒原》中譯本的發表,使趙蘿蕤一舉成名。但是當年的讀書界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需要具備深厚的中西文化修養和中西文學功力的這位翻譯者,竟是一位才20出頭的妙齡閨秀。當時邢光祖先生評論說: 艾略特這首長詩是近代詩的 荒原 上的靈芝,而趙女士的這冊譯本則是我國翻譯界的 荒原 上的奇葩。 作為《荒原》的第一位中譯者,趙蘿蕤在1940年受重慶《時事新報》 學燈 版主編宗白華先生之約,寫瞭一篇題為《艾略特與〈荒原〉》的文章,全面評析瞭《荒原》這首無一字無來歷的艱澀長詩的藝術特色。這篇文章是國內評論艾略特的先驅,開瞭把西方現代派文學譯介到我國的先河,對我國不少新詩人(如 九葉詩派 )產生瞭很大的影響。當時正值抗戰的艱苦時期,趙蘿蕤在文中指出:艾略特在《荒原》裡寫的 一片人類物質的精神的大荒原 , 其中的男女正在烈火中受種種不堪的磨練 也正是我們時代的寫照;全詩最末一節詩人的熱切盼望: 也許我們再能變為燕子,無邊的平安再來照顧我們 也正是作為譯者的趙蘿蕤的在譯這首艱難而冗長的長詩時的期盼。人類的喜怒與哀樂,失望與盼望,悲觀與信仰,正在這個不平凡的大時代裡升沉演化,我們民族的靈魂裡至痛至深的創傷與不變不屈的信心,不就是作者在《荒原》中所要表現出的時代精神麼?
  與艾略特暢談
  趙蘿蕤是我國少數幾位有幸與那位出生於美國、後加入英籍的詩人艾略特晤面暢談的學者之一。1944年秋,陳夢傢受邀赴美講學,在芝加哥大學講授古文字學。1946年夏,陳夢傢在哈佛大學會見瞭回美國探親的艾略特。7月9日晚上,艾略特請趙蘿蕤在哈佛俱樂部晚餐,詩人即席朗誦瞭《四個四重奏》的片段,並且在她帶去的兩本書《1909-1935年詩歌集》和《四個四重奏》上簽名留念,還在前者的扉頁上題寫瞭: 為趙蘿蕤簽署,感謝她翻譯瞭荒原 的英文題詞。
  畢業後
  趙蘿蕤從清華外國文學研究所畢業是1935年,轉入西語系任助教,1936年與陳夢傢結婚。 七七事變 後,夫婦倆輾轉跋涉到昆明,陳夢傢任教於西南聯大。聯大雖由清華、北大、南開組成,但仍循清華舊規:夫妻不能在同一學府任教。這樣,趙蘿蕤便作出犧牲,在傢操持傢務,但仍勤讀不輟。1939年至1944年,她在雲南大學和雲大附中任教,同時翻譯出版瞭意大利作傢西洛內的反法西斯小說《死瞭的山村》。
  1944年美國哈佛大學的費正清先生給陳夢傢聯系瞭到芝加哥大學東方學院教授古文字學的工作。趙蘿蕤因此有瞭在美國第一流的芝大英語系學習的機會。20世紀40年代的芝大英語系正是它的全盛時代,聚集瞭不少世界知名的一流學者。文藝理論與18世紀英國文學的專傢是克萊恩教授;莎士比亞與玄學派詩人的專傢是喬治.威廉森教授;19世紀小說文本精讀的專傢是法國著名學者卡薩緬的高足佈郎教授;狄更斯與英國文學專傢是沙伯爾教授;古英語、中世紀英語與喬叟專傢是赫伯特教授;美國文學專傢是維爾特教授,他同時任系主任和文學院院長。趙蘿蕤得以在他們的門下學習和研究,真是非常幸運。維爾特教授問她有多少時間學習,打算學三年還是四年?這使她想起瞭10歲時與祖父的一段對話。
  祖父說:你將來想得一個什麼學位?
  趙蘿蕤說:我隻想當一個什麼學位也沒有的第一流學者。
  此刻在維爾特教授面前她猶豫瞭。陳夢傢則竭力說服她:一定要取得博士學位。於是,她選擇瞭4年。此後的4年,趙蘿蕤把它稱之為 我一生中很重要的4年 ,先後與周鈺良、巫寧坤、查良錚(穆旦)等同學。
  趙蘿蕤在芝大的第4年決定專修美國文學,是出於對美國小說傢亨利 詹姆斯的興趣,她幾乎鉆研瞭作傢的全部作品。1948年,她以研究詹姆斯為題的論文《〈鴿翼〉源流考》獲得芝大哲學博士學位,成為國際上最早研究這位作傢的學者之一。在研究的同時,她廣泛收集有關詹姆斯的一切資料,維爾特教授說,趙蘿蕤已算得上美國的第3名詹姆斯圖書收藏傢瞭。當時詹姆斯還遠沒有今日的盛譽,從這裡可以看出趙蘿蕤高超的藝術修養和睿智的文學眼光。那幾年的留學生活,是趙蘿蕤人生中的極樂時光,她涵泳在美國社會所能提供的一切高雅的文化藝術的海洋中,如魚得水。
  1947年陳夢傢先行回國,任教清華。翌年冬趙蘿蕤也回到瞭當時的圍城–北平,三周後,北平易幟,她與丈夫團聚。隨後,她任燕大西語系教授,後又兼系主任。1952年,全盤蘇俄化,隨之院系調整,燕大壽終,她乃調入北大西語系任教授。
  1957年陳夢傢被打成右派,文革初又因不堪忍受凌辱而自縊身亡。趙蘿蕤遭此沉重打擊,一度精神分裂,住進瞭安定醫院。她的學生梅紹武、屠珍夫婦去探望時感到 其情甚為淒慘,令人潸然淚下 。翦除四兇之後,她繼續執教,並任博士生導師。她讀瞭近十餘年來美國新出版的有關惠特曼的著作,又借赴美探親的機會到國會圖書館查閱惠特曼的手稿,終以驚人的毅力花費12年工夫完成瞭帶有大量註釋的《草葉集》全譯本,1991年由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這一成就震驚瞭學術界。《紐約時報》評論說: 一位中國學者竟能如此執著而雄心勃勃地移譯我們這位主張人人平等的偉大民族詩人的作品,真使我們驚訝不已。 芝加哥大學為此在建校百年時向她頒發瞭 專業成就獎 。
趙蘿蕤 荒原
  《荒原》是現代英美詩歌的裡程碑,是象征主義文學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托馬斯 艾略特(1888-1965)的成名作和影響最深遠的作品,表達瞭西方一代人精神上的幻滅,被認為是西方現代文學中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作品。1948年因 革新現代詩,功績卓著的先驅 ,獲諾貝爾獎文學類。
  《荒原》也是趙蘿蕤的翻譯之作:
   是的,我自己親眼看見古米的西比爾吊在一個籠子裡。孩子們在問她:西比爾,你要什麼的時候,她回答說,我要死。
  (獻給埃茲拉 龐德
  最卓越的匠人)
  一、死者的葬禮
  四月是最殘忍的一個月,荒地上
  長著丁香,把回憶和欲望
  參合在一起,又讓春雨
  催促那些遲鈍的根芽。
  冬天使我們溫暖,大地
  給助人遺忘的雪覆蓋著,又叫
  枯幹的球根提供少許生命。
  夏天來得出人意外,在下陣雨的時候
  來到瞭斯丹卜基西;我們在柱廊下躲避,
  等太陽出來又進瞭霍夫加登,
  喝咖啡,閑談瞭一個小時。
  我不是俄國人,我是立陶宛來的,是地道的德國人。
  而且我們小時候住在大公那裡
  我表兄傢,他帶著我出去滑雪橇,
  我很害怕。他說,瑪麗,
  瑪麗,牢牢揪住。我們就往下沖。
  在山上,那裡你覺得自由。
  大半個晚上我看書,冬天我到南方。
  什麼樹根在抓緊,什麼樹根在從
  這堆亂石塊裡長出?人子啊,
  你說不出,也猜不到,因為你隻知道
  一堆破爛的偶像,承受著太陽的鞭打
  枯死的樹沒有遮蔭。蟋蟀的聲音也不使人放心,
  焦石間沒有流水的聲音。隻有
  這塊紅石下有影子,
  (請走進這塊紅石下的影子)
  我要指點你一件事,它既不像
  你早起的影子,在你後面邁步;
  也不像傍晚的,站起身來迎著你;
  我要給你看恐懼在一把塵土裡。
  風吹得很輕快,
  吹送我回傢去,
  愛爾蘭的小孩,
  你在哪裡逗留?
   一年前你先給我的是風信子;
  他們叫我做風信子的女郎 ,
   可是等我們回來,晚瞭,從風信子的園裡來,
  你的臂膊抱滿,你的頭發濕漉,我說不出
  話,眼睛看不見,我既不是
  活的,也未曾死,我什麼都不知道,
  望著光亮的中心看時,是一片寂靜。
  荒涼而空虛是那大海。
  馬丹梭梭屈裡士,著名的女相士,
  患瞭重感冒,可仍然是
  歐羅巴知名的最有智慧的女人,
  帶著一副惡毒的紙牌,這裡,她說,
  是你的一張,那淹死瞭的腓尼基水手,
  (這些珍珠就是他的眼睛,看!)
  這是貝洛多納,巖石的女主人
  一個善於應變的女人。
  這人帶著三根杖,這是 轉輪 ,
  這是那獨眼商人,這張牌上面
  一無所有,是他背在背上的一種東西。
  是不準我看見的。我沒有找到
   那被絞死的人 。怕水裡的死亡。
  我看見成群的人,在繞著圈子走。
  謝謝你。你看見親愛的愛奎爾太太的時候
  就說我自己把天宮圖給她帶去,
  這年頭人得小心啊。
  並無實體的城,
  在冬日破曉的黃霧下,
  一群人魚貫地流過倫敦橋,人數是那麼多,
  我沒想到死亡毀壞瞭這許多人。
  嘆息,短促而稀少,吐瞭出來,
  人人的眼睛都盯住在自己的腳前。
  流上山,流下威廉王大街,
  直到聖馬利吳爾諾斯教堂,那裡報時的鐘聲
  敲著最後的第九下,陰沉的一聲。
  在那裡我看見一個熟人,攔住他叫道: 斯代真!
  你從前在邁裡的船上是和我在一起的!
  去年你種在你花園裡的屍首,
  它發芽瞭嗎?今年會開花嗎?
  還是忽來嚴霜搗壞瞭它的花床?
  叫這狗熊星走遠吧,它是人們的朋友,
  不然它會用它的爪子再把它挖掘出來!
  你!虛偽的讀者! 我的同類 我的兄弟!
社會評價
  錢穆憶趙蘿蕤
  錢穆先生的《師友雜憶》是一本懷人含蓄、憶事婉約的書。他在追憶抗戰初期西南聯大的生活時,有一段說到陳夢傢、趙蘿蕤夫婦: 同事陳夢傢,先以新文學名 其夫人乃燕大有名校花,追逐有人,而獨賞夢傢長衫落拓有中國文學傢氣味。 及是夫婦同來聯大。其夫人長英國文學,勤讀而多病。聯大圖書館所藏英文文學各書,幾於無不披覽。師生群推之。 這位名校花,就是外語界老一輩中的大學者趙蘿蕤先生。
  葉廷芳憶趙蘿蕤
  大概是80年代後期瞭吧,她征求我意見: 現在一傢出版社約我翻譯惠特曼,但我很犯難,因為李光鑒(我的同事)已經在譯瞭。 我說: 文學翻譯不怕重譯。您和李各有各的優勢,值得譯。 後來出乎意料:她竟然一口氣把惠特曼全集譯完瞭,而且廣受好評,這成為她翻譯事業的又一座豐碑。
  又過瞭些時候,已經是90年代初瞭,我勸她說: 現在我國學術界對外交流很頻繁,趙先生美國回來那麼多年瞭,您應該去美國或英國看看呀! 她說: 咳,我這人向來喜歡平靜,何況我現在已經老瞭! 約過瞭一二年,她來信說: 果然去瞭一趟美國,感想良多。 我立即去看她。一進門(這次她也是在門廳裡接待我的),她拿出一張英文報紙說: 你看,像我這樣普通的學者去美國,他們竟然在《紐約時報》的頭版報道我,而且用瞭那麼大的篇幅! 我一看,真的占瞭右邊的整個半版。我說: 這才叫 尊重知識,尊重人才 呀!我還聽葉君健講過:他去瑞典訪問,瑞典的報紙也在頭版頭條用大量篇幅、照片報道他。 她說: 可在我頭腦裡,隻有國傢總統或政府首腦才有資格享有這樣的新聞待遇呀。 我說: 可見久而久之我們自己也異化瞭,我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 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
  她急於想告訴我的另一條重要新聞是: 時代真的進步瞭。 她說, 我從美國回來時最大的擔心是要經過日本和香港轉兩趟飛機。弟弟一再強調: 姐姐,你放心走吧,轉機的一切手續我都給你辦好瞭。 可我心裡總是不踏實。想不到在日本剛走出飛機,真的有一張輪椅等在門口,問: 您是趙太太嗎? 但我仍擔心到香港會怎麼樣,結果仍然是這句親切的問話。我又擔心到北京恐怕做不到這一步,結果,依然是: 您是趙太太嗎? 呵呵,時代進步得真快啊!
  想不到這一次歡聚,成瞭我和趙蘿蕤先生的最後一面。此後一連幾年,我都沒能抽時間去看她,到1998年的一天,突然傳來噩耗!那時偏偏我在上海出差,等我趕回北京,她的後事已辦完瞭,留下瞭永久的內疚和遺憾。但她的音容笑貌,會永遠留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