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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傢英

人物簡介  田傢英原名曾正昌,1948年至1966年任毛澤東秘書,他任秘書期間是應用寫作關註的重要內容之一,此外他還曾是毛岸英的老師。田傢英於1938年加入共產黨,建國後擔任過國傢主席辦公廳、中共中央政治研究室、中共中央辦公廳副主任等職務。1966年,田傢英被逐出中南海,最終他以死相抗,年僅44歲。

人物生平
  苦讀
  田傢英,四川成都人, 田傢英 是他少年時代發表文章用的筆名。他有一個哥哥和四個姐姐,全傢靠父親經營一個小藥店維持生活。
  田傢英3歲那年,父親去世瞭。天資聰穎的小兒子成瞭媽媽的希望,被視若寶貝。6歲時媽媽把田傢英送進私塾,不久轉入城北小學校。不識字的媽媽常把田傢英抱在懷裡,讓他坐在腿上,然後托起書聽他朗誦《三字經》、《千字文》和古詩詞。聽著,聽著,撫摸著田傢英瘦削的肩頭,動情地說: 娃娃,要發奮,做個人才好喲! 媽媽希望田傢英成人、成才。田傢英9歲時,媽媽走瞭,哥哥嫂嫂強令他輟學。小小年紀的田傢英,做瞭藥店 抓抓匠 。
  田傢英同伴的父親徐昌文,見田傢英聰敏過人,知他年少即有做作傢的志願,便常約他來傢裡,給他書讀,給他講當時名作傢的故事 田傢英後來回憶:是他教育瞭我,使我開始用從學校學得的知識去讀《生活周刊》和魯迅、郭沫若的文章。這樣我雖然沒有得到正規的發展,卻強烈地愛上瞭新文學。
  有作傢夢的田傢英雖然在藥店當學徒,但是在徐昌文的引領下,即使學習生活條件極差、境況不佳也堅持不懈地刻苦讀書。他傢住成都市城北拐棗樹街中藥店,閣樓實為堆放藥材的庫房。田傢英的床是撐在幹枝枯葉中的一塊木板,被薄褥單;一張三角桌、一個矮凳,是臥室裡的全部設備。由於幹枯的中草藥易誘發火災,哥哥嫂嫂不準田傢英掌燈上樓,不允許帶火柴在身。為瞭讀書,田傢英在臨街木板壁上挖瞭個小窗口,讓渾黃的街燈燈光透瞭進來。他高興極瞭,借著一線燈光,展讀深夜。由於街燈昏暗,透進小窗口的光線很微弱,看書時必須緊靠窗口,兩眼緊盯書本,眼睛易疲勞,身子易疲乏。冬夜,腳腿僵硬,渾身瑟瑟。可是,田傢英從未中斷夜讀。後來,田傢英找來舊煤油桶子,把開有小孔的煤油桶橫放床頭,裡面點盞煤油燈,這樣可以躺下看書瞭,不但解決瞭冬天受凍問題,而且解決瞭夜間讀書和誘發火災的矛盾。
  在做學徒的兩年中,田傢英讀瞭大量的古典小說。《東周列國》、《三國志》和《三國演義》、《水滸傳》、《紅樓夢》 一套《資治通鑒》是田傢英13歲那年讀完的。因為缺錢,田傢英最愛買價格便宜的活葉文選,在 活葉 上他學到不少中國著名的古詩文。
  向往
  經過大量閱讀和自修,田傢英有瞭一定的語言基礎,正如他自述: 能當一名作傢多好啊,我曾這樣鼓勵自己,開始瞭冒險的嘗試。1934年,我的文章在一些刊物上發表瞭,我開始變成領取稿金為生的文乞。 這年,田傢英才12歲,他最早的文章發表在什麼刊物上?不得而知,有幸的是1936年至1937年11月見諸報刊的文章大部被保留瞭下來,成為今天的人瞭解田傢英那個時期心路歷程最寶貴的歷史材料。
  1936年3月12日《華西日報》載田傢英題為《春》的散文,田傢英在字裡行間流露著心靈深處飽嘗的世態炎涼。文中這樣寫道:
   是春天瞭,我應當呼吸一口春日之溫暖。然而,春陽於我不是太淡漠瞭麼? 我沒有快樂,我是用自己的眼淚給自己灌溉。憂鬱的孩子,你是苦難和煎熬?是的,我是夜之子,在困難和煎熬裡,在血和唾液裡,在恐怖和黑暗裡,我成長起來。
  田傢英不斷地寫,用筆訴說著自己對生活對人生的感受。《燈》、《路》、《街》、《簾》、《井》 膾炙人口的文章頻頻見諸報端: 華燈初上,我去過街和街 , 春風用花豐潤瞭平原,編織成美麗的艷色,在天和地之間 , 路是人走出來的,自己走出的路才是路
  文章陸續見報, 田傢英 的名字漸漸被讀者註意、熟悉與接受。讀者稱贊田傢英的文章流暢簡潔,如行雲流水,思想活躍有見地,意境新穎有開拓,令人深醒,催人奮發。可是,有誰知道作者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誰知道 田傢英 就是拐棗樹街藥店的學徒曾正昌!
  1936年初,田傢英毅然和阻礙他讀書、進步的哥嫂脫離經濟關系,靠向報刊撰稿獲取低微稿酬謀生活。這年,自修完小學課程的田傢英考取成都縣立一中,回到校園的他多麼高興啊!更加成熟的田傢英以刻苦的精神和勤學的風貌給同學們留下深刻印象:早上一碗鍋巴稀飯,兩三片咸蘿卜;中午一個小餅或幹脆不吃飯,一頭紮進圖書館。田傢英當年的同學回憶,縣立一中有個圖書館,取名 墨地 。每天12點至18點開放,那裡是田傢英常去的地方,一去就是一下午。館藏一套《萬有文庫》。田傢英選讀瞭《三劍客》、《茶花女》、《戰爭與和平》等名著。圖書館管理員陳先生戲稱田傢英是個小書迷、書瘋子。
  憧憬走文學路的田傢英,受到成都抗日救亡熱潮的熏染和抗日風潮的撞擊。1936年下半年,田傢英加入共產黨領導的進步團體 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和 海燕社 。在進步青年組織中,田傢英開始接觸馬克思列寧主義。《大眾哲學》、《從一個人看一個新世界》、《共產黨宣言》等講述的新鮮道理、新的世界,使田傢英眼界豁然開朗。經過閱讀和結合現實思索,明白瞭要建立平等、富裕、幸福的社會,隻有走《共產黨宣言》指引的路。到延安去,做一名共產黨人,成為田傢英的向往。
  文學創作的激情使田傢英異常興奮,他不滿足僅在報刊發表文章,串聯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毛、兩毛地湊錢,創辦以發表詩歌、散文、報告文學等為主的文學刊物 《激光》。田傢英在創刊號上發表散文《懷念》、《手》。他在文章中說: 自己生活在泥濘裡,我在不斷掙紮著 , 有兩隻黑手,一隻緊緊掐著我的喉嚨,另一隻蒙著我的眼睛。不讓我看到光明,鬥爭再次失敗瞭。我要貯蓄我的生命力,準備做第三次鬥爭 。文章和刊物強烈地表現瞭那個時代的青年追求光明的渴望和對黑暗的控訴,創刊號居然賣出200多份。人們看到田傢英等一批文學青年活躍在文壇上,為《激光》喝彩!
  西安事變後,較為封閉的成都縣立一中校風為之一轉,魯迅、茅盾、巴金、葉聖陶、朱自清等人的作品在校園裡輾轉傳閱,田傢英如饑似渴地閱讀著。巴金的《傢》、《春》、《秋》、《雷》、《電》,對田傢英的影響最深。田傢英在題為《巴金的〈傢〉》的讀後感中寫道:我讀瞭《傢》, 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些青年的憤,是青年的奮力拼紮,想突破這狹的籠,飛向闊的天邊去 , 所以我愛覺慧,他勇敢地走著一條光明的路 (《華西日報》1937年8月3日)。
  圓夢
  1937年盧溝橋事變後,因參加抗日救亡活動,田傢英被學校開除瞭。已決心追隨共產黨的田傢英,常和曾彥修、趙石英、何郝炬等聚會少城公園商量去延安的事。當遇到特務盯梢或懷疑時,他們便來到西禦西街113號革命先烈趙世炎的四哥趙世玨的傢裡,趙世玨的兒子趙石英是田傢英在縣立一中的同學和最要好的朋友,這裡是田傢英、趙石英等進步青年聚會的又一場所。趙世玨的妹妹趙君陶因丈夫李碩勛被國民黨殺害後生活困難,也常帶著幼子李鵬和小女兒李遠芹住在這裡。趙君陶的姐姐、職業革命傢趙世蘭當時也在成都。趙世蘭、趙君陶在這裡認識、接觸並很快喜歡上瞭年輕聰穎、愛說愛笑、充滿理想和激情的田傢英。她們把延安出版的《解放》雜志、《列寧主義概論》等給田傢英閱讀,給他講中國革命的道理。當田傢英向趙世蘭表達決心投奔延安的志向後,趙世蘭和趙君陶聯名給八路軍駐武漢辦事處的夏之栩(趙世炎夫人 筆者註),在延安的李富春、王若飛寫信,向他們中肯推薦田傢英等。
  決心奔赴延安投身革命的田傢英,在巴蜀文藝協會機關刊物《金箭月刊》第二期(9月出版)發表他在成都寫下的最後一篇文章:《去路》。田傢英在文章中說: 我的話像是從心裡說出來的 , 我感到我的全個心都在說話瞭 , 是的,我應當走瞭。我為什麼要遠遠地離開自己的一群呢?我為什麼要看著他們的活動,看著他們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呢?我要去,為瞭友人,為瞭自己,我應當把聲音變成行動,是我應當交出一切的時候瞭,我去交出我的生命 這是他投身革命的自白,是他向在成都的友人們的告別!
  1937年11月,田傢英和趙石英等踏上北去的征途。經重慶、武漢、鄭州、西安,行程7000多華裡,克服重重困難,終於到達延安。
  毛岸英老師
  田傢英本名曾正昌,田傢英是他的筆名,1922年出生於四川省成都市雙流縣永福鄉。於1944年到達延安,次年加入瞭中國共產黨,先後在陜北公學、馬克思主義學院、中央宣傳部工作。他於1948年10月經胡喬木介紹,來到毛澤東身邊擔任瞭毛澤東的兼職秘書。
  在此之前田傢英曾經擔任過毛岸英的老師,那時毛岸英剛剛回國,由於長期待在蘇聯,毛岸英的漢語講不好,毛澤東打算請一位老師來教毛岸英歷史、語文,而此時的田傢英由於在延安《解放日報》上發表瞭《從侯方域說起》一文,毛澤東讀後頗為贊賞,雖說那隻是一篇千餘字的雜文,但是從中可以看出作者的文史功底和敏銳的思想。
  對毛澤東來說,文筆如此老辣深沉而作者竟然是一位一九二二年出生的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頗為感慨,這在他的腦海裡留下瞭深刻的印象,自那以後毛澤東便註意起田傢英這個 少壯派 瞭。當毛岸英需要一位老師時,毛澤東就想起瞭田傢英 田傢英熟悉文史,年紀和毛岸英差不多,請他當老師教歷史、語文,再合適不過瞭,就這樣田傢英開始當起毛岸英的老師來。
  毛澤東秘書
  自從擔任毛岸英的老師之後,田傢英和毛澤東的交往也就多瞭起來。那時由於正處於革命勝利的前夜,毛澤東的工作變得異常繁忙,秘書工作加重瞭,需要增加新秘書,這時在陳伯達、胡喬木的推薦下,田傢英開始擔任起瞭毛澤東的秘書。
  田傢英,為人忠厚老實、細致幹練,深得毛澤東的信賴、倚重,毛澤東的存折、稿費、印章都交給他,這充分顯示瞭毛澤東對他的信任。
  作為毛澤東的日常秘書,田傢英把主要的精力與才華都用於協助毛澤東的工作。他事無巨細,凡是毛澤東需要他做的他都盡力做好,從起草文件、下鄉調查、處理信訪直至保管存折,可以稱得上是大管傢。他對毛澤東極為敬重,在毛澤東身邊工作的他更是深受毛澤東的熏陶與感染,田傢英和毛澤東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這使他們成為瞭忘年之交。
  毛澤東與田傢英的詩交較深,他除瞭欣賞田傢英的文采之外還看中他的古文詩詞的紮實功底,田傢英有看書過目不忘的本領,他能背誦許多像賈誼《過秦論》這樣長篇的文章,對他來說,背誦古詩更是他茶餘飯後的一個消遣。毛澤東有深夜工作的習慣,為此,田傢英也保持著與毛澤東同步工作的習慣。
  1961年11月16日清晨,忙碌一夜的田傢英剛剛寬衣解帶,就連續接到機要員送來的毛澤東三封內容相同的信,都是讓他查找 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 這兩句詩的出處,田傢英知道毛澤東將有新作問世,憑著他對古詩詞的深厚功底,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瞭詩的出處,那是明代高啟的《梅花》九詩之一,是婉約派的詩詞。
  毛澤東自己的詩風豪邁雄健,但是他對抒情味濃、藝術性高的婉約派詩詞也不排斥,在這些詩的觸發下,毛澤東直抒自己的寬廣胸懷,寫出瞭很多好詩,其中不乏千古絕唱的革命之詩。
  含冤而死
  但是由於毛澤東晚年過分強調階級鬥爭,在思想上,田傢英和毛澤東產生瞭分歧。田傢英向來敬重毛澤東,把他視為導師、父輩,正是因為他對毛澤東的愛之切,才對毛澤東的一些認識傾向憂心如焚,正是由於他不會 見機而作 ,使他成為江青和陳伯達的眼中釘,進而他被安上瞭 篡改毛主席著作 的罪名。
  那是1965年的寒冬,毛澤東再次來到杭州。該年12月他在杭州召集五位 秀才 :陳伯達、田傢英、胡繩、艾思奇、關鋒召開會議,要他們每人為一本馬列經典著作寫序,由於那天毛澤東的情緒非常好,便海闊天空地聊瞭起來,所聊的內容大大超過瞭寫序的范圍。毛澤東談著談著忽然又轉移瞭話題,針對1965年11月的《文匯報》所載姚文元的《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和12月8日的《紅旗》雜志所載戚本禹的文章《為革命而研究歷史》,毛澤東說瞭一段評論式的話,在他談話剛一結束,陳伯達就把這事告訴瞭江青,於是原本隻作為毛澤東隨口而說的話卻要整理出談話紀要,於是這一任務便落在瞭田傢英的身上。田傢英看過紀要後,刪去瞭毛澤東關於姚文元和戚本禹的那段評論式的話,此時的田傢英完全是出於正氣、正義而刪的,不料他的這一舉動卻觸怒瞭江青一夥,於是他們給田傢英安瞭一個在當時足以置之於死地的罪名 篡改毛主席著作 。
  田傢英畢竟是一介書生,毛澤東和田傢英在閑談中曾戲言在田死後應立一墓碑,上書 讀書人之墓 。田傢英繼承瞭讀書人的好傳統 好學敏思、憂國憂民、潔身自愛、不慕名利、以天下為任,以蒼生為念,正是這種優秀的傳統鑄就瞭他新一代讀書人的性格,即便革命成功身居高位也不曾異化為官僚政客,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使他無法防禦那些玩弄權術的小人,最終成為他們的犧牲品。
  1966年5月,被逐出中南海的命令給田傢英以沉重的打擊,在他蒙受陷害時他以死相抗,他離世之際僅僅44歲。
  1980年,田傢英的冤案得以平反昭雪。
田傢英的子女簡介
  田傢英原名叫做曾正昌,所以田傢英子女自然也姓曾。田傢英一生中,一共有三個孩子,一個兒子,兩個女兒。但是兒子在出生後,就被送給瞭當地的老鄉。
  在醫院待產時,隔壁床有個大姐向她哭訴,說自己生瞭4個孩子全部夭折瞭,這是第5個,可不能再有事。董邊聽後,就說: 大姐,不管我生男生女,這個孩子都給你瞭。 就這樣,田傢英的兒子被送給瞭這個大姐。
  兩個女兒,大的叫曾立,小的叫曾自。
  曾立在1950年出生,在她四歲的時候就見到瞭偉大領袖毛澤東。當時的她隻在幼兒園的畫像上見過毛主席,當她看到一個與畫像上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感覺到十分的驚訝,但是並有害怕。當時毛主席的拖鞋不見瞭,曾立還與其他小朋友一起幫助毛主席找拖鞋。數十年後,曾立回憶起在北戴河見到毛主席的那一幕,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妹妹曾自,見到毛主席也是在北戴河,但是與姐姐的那個時候見面卻大不相同。曾自剛見到毛主席的時候,毛主席就問她是誰傢的孩子,曾自可能被忽然的一下嚇到瞭,沒有答話,直接跑到母親的身後躲瞭起來。
毛主席為何拋棄田傢英
  在一次會議上,遇到田傢英的朋友李銳老人,因他耳聾,我大著嗓子問他: 李老,請問您:田傢英為什麼自殺? 李銳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毛主席不要他瞭嘛! 除此他再也沒說什麼。
  2008年冬,戚本禹因事來京,我(閻長貴,江青秘書)和他也討論過這一問題。他說田傢英自殺除瞭這樣或那樣的原因外,最主要和最根本的是毛主席不信任他瞭,他覺得沒希望瞭 我覺得戚本禹說的和李銳說的是差不多的意思。
  1966年5月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的一次中間休息時,總理跟我說,主席意見,要你接替田傢英中辦秘書室的工作。我誠懇地跟總理說,我事情挺多,忙不過來,再說我的能力,怕勝任不瞭。總理親切和藹地說,這個問題中央已經定瞭,至於工作會有人幫助你的。
  毛澤東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凡是對他有過幫助的,他不會忘記,並會以行動表示感謝。但誰要在重大政治問題上,在他認為是路線問題上,同他發生分歧,要想依舊得到他的信任,則非常困難,而且他也是不會忘記的。特別是黨內的幹部,如若被毛澤東視為在路線問題上對立的話,他在政治上便很難再有作為。
   篡改毛主席著作 ,這是在政治上宣判他死刑的罪狀;與楊尚昆關系不正常,把他正式劃入瞭 彭、陸、羅、楊 反黨集團;交出工作,搬離中南海,這說明毛澤東真的不再需要他瞭。
  作為一個共產黨員,被黨的主席劃到對立面去瞭,他還能為黨做些什麼呢?田傢英是以善於思索、善於邏輯推理、善於辯論出瞭名的,可他此刻感到他再也沒有機會在毛澤東面前為自己辯白瞭,同時他又怎能和他追隨、愛戴、仰慕瞭幾十年的領袖,去辯個孰對孰錯呢 ??田傢英選擇瞭他的親人和朋友都意想不到,也絕不希望的方式結束瞭他的生命。
田傢英給毛主席下跪
  周惠在回憶一九五九年廬山會議時說: 田傢英不需要他(李銳,筆者註)保護。主席和田傢英情同父子,事發以後傢英跪在主席面前大哭,說自己年輕不懂事,上瞭別人的當,主席當時就原諒他瞭。
田傢英死亡真相
  田傢英自殺的事隨後通報瞭周恩來,電話是用永福堂的座機打出的。周恩來隨後將此情況轉告給當時尚在南方的毛澤東
  據王力回憶,當天他正在人民大會堂參加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大約在下午兩點左右,他得知瞭田傢英自殺的消息。作為三人小組成員之一,他接到通知去中南海參加這一突發事件的處理。安子文大概是在王力之後得到的通知,並受命負責處理這一突發事件。
  據田傢英夫人董邊回憶,她是在下午3時左右接到的通知。她當時正準備早些回傢,辦公室電話鈴突然響瞭起來。她拿起電話,聽筒另一端傳來組織部部長安子文的聲音,要她立即到中南海西樓會客廳去。
   西樓會客廳是劉少奇同志接待客人的地方,為什麼要我到那裡去?究竟出瞭什麼事情? 董邊猜測大概是與田傢英的事有關,心裡怦怦直跳。還沒等她理出頭緒,汽車已經開進中南海。
  走進西樓會客廳,隻見安子文、汪東興、王力等人已在室內。安子文代表組織向董邊直言宣佈:田傢英畏罪自殺。這難以置信的消息,如五雷轟頂,董邊一下墜入萬丈深淵。
  有關負責人一定要董邊去看一下屍體,並且不斷發問: 田傢英死之前說瞭什麼沒有? 要不要到醫院去驗屍? 董邊此時腦子裡已是一片空白,隻是機械地回答說: 一切由組織決定,我服從組織。
  從西樓會客廳到永福堂寓所並沒有多遠,出西樓辦公區院墻東門,下高臺階斜對著的就是永福堂西門,但董邊已不知自己是怎麼走過去的,她無法接受 畏罪自殺 的事實
  院內平日存放毛澤東圖書的西房內,田傢英平躺在地上,身上蓋著那條鋪用瞭多年的藍色床單。有人拉著董邊的胳膊往前拽,非要讓她看清楚一點,認可自殺的事實。
  床單被揭開,董邊看到瞭田傢英那僵滯鐵青的面孔,那一向充滿生氣的臉,堆滿毫不掩飾的無盡痛楚和悲憤。她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失聲痛哭
  筆者至今還記得,那天中午12點多,我從學校回到中南海吃午飯。拐向西大灶的胡同正對著永福堂西邊的通道前,我一眼瞟到永福堂西門前站瞭一名衛兵。以前那條路上從沒有崗哨,當時感覺奇怪,所以印象較深。後來,在同一飯桌吃飯的田傢英秘書逄先知的孩子也來到食堂。他悄聲告訴我,他傢住的院子有衛兵守著,不讓進去。他又繞到後門想進到院子裡,發現後門從裡面鎖上瞭,也進不去。我們當時都感到有些不對勁,但誰也沒想到田伯伯出瞭意外
  田傢英的子女在許多年後對筆者回憶說,他們傢當天晚上就搬出瞭中南海。而一個星期後,所有住在中南海裡的中央辦公廳秘書室的幹部傢庭,也都搬出瞭中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