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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口述揭秘:張作霖生平最害怕的人竟是他!

  我父親那個人的脾氣很大,那時候新民府離奉天有一百二十裡地,有日本人在那兒,我就是在新民府長大的。那裡有日本的娼妓,當兵的就去玩,結果和人傢打架,把兵給打死兩個。  打死兩個,我父親就火瞭,他的兵叫人給打死瞭呀,就辦交涉,一定叫人給償命,要兇手。那都是官府來辦交涉,交涉辦完瞭,一個人給賠償五百兩銀子。一個士兵,死瞭,人傢日本賠償五百兩銀子,沒有償命。(那)他不要,我父親非要償命,把人打死瞭,給瞭五百兩銀子,我父親火瞭。  過瞭兩三天他弄瞭一夥兒人,到那去把日本人打死三個。他想這沒關系呀,一個人五百兩銀子,我拿一千五百兩銀子就是瞭,你打死我兩個,我打死你三個,給你一千五百兩。  不過這事兒鬧得很厲害,軍隊就被調開瞭新民府,到瞭遼源州,遼源州在現在的吉林省內。我本來今天給你找瞭半天,怎麼找也找不到,把我累死也沒找到,我想把我傢族的那個照片給你看看。  我的內人,我的原配,就是那時候訂下來的。  你知道那時候,人們對我父親都是敬而遠之,都是土匪軍隊嘛,都怕我父親。  後來蒙匪就起來瞭,陶克陶胡,知道這個人不?那不是鬧得很厲害嗎?一直到民國還鬧呢。陶克陶胡手底下有一個人叫牙什,他們兩個人是首領,都是蒙古人。那時候由黑龍江來的、吉林來的軍隊都打不瞭,又調來奉天的軍隊,也打不瞭。那把我父親調去,也參加打蒙匪。 張作霖(左)與張學良(右)  那麼我父親就把那蒙匪給打瞭。那苦可受大瞭,我父親一直把蒙匪給打敗,把蒙匪追得已經到外蒙瞭,把那牙什給打死瞭,逮著給殺瞭,把腦袋拿回來瞭,那時候都砍頭。所以我們傢有功名啊,要我說,要不是前清亡瞭,我闊氣大瞭。  後來滿清政府就賞我父親一個功名,因為他把蒙匪給滅瞭。打完瞭,賞瞭他個功名,他不要,賞他功名他不要。那麼後來他就把那功名給分開瞭,給我奶奶一個誥封,就是我祖母哇,給她誥封。給我呢,是一個戶部郎中,花錢捐的,我知道,大概花瞭錢。戶部郎中是什麼玩意呢?我現在知道瞭,朝服我還穿過呢,就是財政部的一個科員,戶部郎中是五品吶,那時他們總跟我開玩笑,是皇上欽加的五品銜,我當小孩的時候,就戴紅頂子。  那個時候,我母親和父親拼命讓我念書呀,讓我將來當文官。要闊氣,當文官去。那我父親沒要這功名,就給我瞭。  現在跟你慢慢地就快講到民國瞭,還沒到民國呢,就革命瞭。  我接下來要講的這件事情,到現在我還不能夠知道,我很想找好多人問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但是還沒人知道。  我父親呢,他每年總是一次兩次地到省城,那時候總督就是趙爾巽。我父親沒有一個人可怕的,沒有怕的人,他就怕趙爾巽,就趙爾巽能說他。  他到奉天,正趕上革命,那時革命(軍)在奉天的軍隊(首領)叫藍天蔚,藍天蔚有一師,那時候不叫師,叫鎮。我忘瞭那時多少鎮瞭,忘瞭,大概有二十鎮吧。  這件事我慢慢地說出來,我很奇怪,我對這件事感到最奇怪。這裡面又插瞭許多的小故事。  我父親到奉天去是領餉,奉天那時候就有講武堂瞭,我後來也是講武堂(畢業)的。那時候的奉天講武堂裡有我父親的部下,包括張景惠都在那兒念書,大概有三十多個人。  他去見趙爾巽,趙爾巽告訴他,說你來得很好,我明天預備死瞭。我父親聽瞭很奇怪,你為什麼會死呀?你為什麼要死?他說,明天奉天的文武官員,就是藍天蔚等領著革命黨人,要推舉他當什麼委員會的委員長,就是都督一類的。趙爾巽說他們推舉我我不做,他們要舉立我,我就自己自盡,我就死。他是保皇黨,不過後來民國時不做官瞭,他弟弟趙爾豐你知道麼?後來在四川的傢裡叫國民黨給殺的。  他說我預備死,我父親說你先別死,要死大傢一塊都死,你告訴我怎麼回事,你告訴我。那趙爾巽就跟他講瞭,說他們明天要開會決定,那時候叫咨議會。我父親說好,你讓我明天去看看,你讓我看看,我看看怎麼一回事情。  第二天他就去開會瞭。  這個藍天蔚,我就不知道瞭,他是怎麼個人,是怎麼個事,這個人怎麼這麼沒出息,我就不知道他為什麼怎麼這樣子。  開會的時候,他兵臨城下呀,外頭都是他的軍隊呀。當時我父親也在臺上,大傢就準備開會。那麼藍天蔚就宣佈出來,我要選趙某人當什麼什麼,大傢贊成不贊成,誰不贊成、誰贊成?我父親就忽然站起來,把手槍“叭”就放在桌上:“我不贊成!” 這還瞭得,在主席臺上動槍瞭。相關閱讀推薦:張學良將軍的終身之恨:我的一生是被日本人毀瞭少帥張學良曾談西安事變:西安事變秘密是四個字張學良談馮玉祥的失敗:專門說假話 最後沒人信他張學良送蔣介石回南京細節:宋美齡攬住少帥的腰揭秘:哪位國軍名將在臺灣當瞭“張學良第二”?分頁:1/2頁  上一頁12下一頁  這時,藍天蔚一聲兒也沒吱,大傢就啞口無言瞭,於是會也散瞭,給攪散瞭。  我父親就趕快進城,找趙爾巽去,告訴他說,我把會給攪散瞭,但是藍天蔚走開瞭,回到他的軍隊裡去,他一定會帶軍隊回來。你趕快給城關瞭,把城關瞭。  他(我父親)想他(藍)一定會帶軍隊回來,那麼你呀,把講武堂裡我那三十多個隊員(組織起來),給他們槍,我來保護這個城。趙爾巽說那好,我不但那樣,我把城裡我的衛隊、警察都交給你,由你指揮。他們來瞭,咱們打就是瞭。  這就奇怪瞭,我說的這段,我很希望有一個人能知道,他能知道當時的革命黨啊,就是錢公來(國民黨黨務指導員,曾做過張學良的秘書),你曉不曉得?中央委員,死掉瞭。  我很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個事情。  不但這樣,當時我父親就跟趙爾巽說,你給我命令,我把我的軍隊趕快調過來。從遼源州過來有好幾百裡呀,他就連夜調他的軍隊。可這藍天蔚就(這麼)走瞭,這一段我就不明白,我怎麼也不明白,這藍天蔚帶著他的軍隊走瞭,就走瞭!他的軍隊那麼多,他有一個鎮呀。省城沒有多少人,他怕我父親把兵調來跟他打還是怎麼個事情?不曉得什麼意思,他走瞭!  那一陣子,我們住在新民府,藍天蔚退回(到)他的土地,得從新民府經過,他知道我們住在新民府。那時候我父親也有一小部分的軍隊駐在這兒,怕打仗預備著。  我母親也很兇啊,我十一歲我母親就死瞭。我那時候還是個小孩,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點都不知道,我母親就跟我講啊,說今天晚上可能會出事。她給我三十塊大洋,用白佈包著,圍在我腰上,給我系上,說今天晚上要打的時候,你就跑。我那時候有九歲、十歲吧,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孩子麼。我說,媽媽你呢?她說你別管我,你趕快跑,等著稍微平息點兒呢,你看哪個老頭好,跪下給人磕頭,把錢給人傢,叫他帶你找你爸爸去。   後來我才明白:我媽媽預備著要自殺來的,要是人傢打來,她把我放走,讓我跑,她就自殺。但我就不明白為什麼藍天蔚從新民府通過,就一直退到瞭他的地方,這一段事情就這樣平息瞭。  [編者註] 趙爾巽,1844-1927年,字次珊,漢軍正藍旗,山東泰安人。民國袁世凱稱帝時,封為“嵩山四友”之一。藍天蔚,1878-1921年,字秀豪,湖北黃陂人。關於這次攪會事件,及更多奉系史實,可參讀陶菊隱著《武夫當國: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史話1895-1928》。分頁:2/2頁  上一頁12下一頁

侄女張閭蘅口述:張學良這輩子很多事都沒踩到點上

  張閭蘅是張學良五弟張學森的女兒,全國政協委員,在香港經商。由於張學良的子女都不在身邊,1967年以後,張閭蘅與妹妹張閭芝便成瞭張學良最親密的傢人。直到2001年張學良在夏威夷去世,張閭衡一直陪伴在他身邊,見證瞭這位傳奇將軍的後半生。  2010年3月,全國兩會期間,張閭蘅在北京接受本刊采訪。“他是一個喜劇人物,卻活在悲劇裡面”,在張閭蘅眼裡,大伯張學良性格活潑,但一生坎坷,在沒有自由的日子裡以苦為樂。  他們宛如生活在“鳥籠”中  大伯是張傢的長子,與我父親為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年齡懸殊甚大。大伯帶兵打仗時,我父親還是一個嬉戲打鬧的頑童。我的奶奶是東北張作霖的五夫人——壽夫人,壽夫人本名壽懿,是清朝黑龍江將軍壽山的女兒。  我們一傢原先住在天津,1948年才搬到臺灣,我當時才8歲,不明白為何搬到臺灣。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搬到臺灣後,我們一傢成為大伯、大媽最為親近的人。   我第一次將大伯、大媽的模樣凝刻在記憶中,是我上高中時,隔著大玻璃窗看清瞭大伯的模樣:個頭不太高,有些發福,頭發灰白,幾乎掉光瞭。我怎麼也想象不出當年“英俊少帥”的樣子。  高中畢業後,我到美國留學。1965年回臺北省親,在傢裡再次見到瞭大伯、大媽。聽傢人說,大伯、大媽從幽禁的新竹搬到臺北瞭,在北投復興崗建房,到臺北市區時總會來傢裡坐坐,每星期起碼有三到五次。與過去在新竹山區的幽禁生活相比,大伯、大媽這時稍許自由些瞭。他們傢裡沒有別的親人,除瞭一位跟隨他們同生死共患難的、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吳媽,其餘“服侍”的人,都是派來的看守特務。  每次到我傢來,他們總要弄出很大的“動靜”。一群時刻跟隨的特務先進傢裡轉一圈,看沒有陌生人後,便在門外警戒,有時甚至坐在屋裡,面無表情地聽我們傢人聊天。  大伯的自由活動區域隻有200米,且隻限於白天,黃昏以後便不能走出屋門。負責監視大伯的劉乙光有規定:執行內部警戒任務的特務,白天須站在張學良住房十丈左右的位置,晚上則移至寢室窗外和門口;外圍憲兵白天在遠處站崗,夜晚則移到特務們白天所站的位置放哨。在特務的警戒范圍外,憲兵連的士兵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彼此相望,形成一個包圍圈。  大伯似乎已經習慣瞭這種被人監視的生活,他很坦然,依舊與我們傢人大擺“龍門陣”,聊到高興時,笑聲朗朗。或者拉我們一同去下館子,邊吃邊聊。我就是從那時起,才真正認識瞭我這位“鼎鼎有名”的大伯,我與大伯的感情,也是在這段時間的交往中,在聽他的講述中慢慢建立起來的。  大伯的言語不失機敏活潑,有一次他請客,席上有好幾位中年太太,這些太太都是平常陪他打牌的牌友。期間有人說:“大爺,這一屋子的美女陪你吃飯,您多幸福呀。”大伯馬上笑著回答:“嗯,你們都是美女,那醜人都到哪裡去瞭?”在場的人都笑得不亦樂乎。   囚禁在新竹山中的張學良在室內聽收音機。這臺收音機當時在臺灣算是“奢侈品”,也是張學良唯一可使用幹電池的“傢用電器”。宋美齡送收音機時,專門交代要配上幾節電池。有瞭收音機,在大山中的張學良得以瞭解世界的變化  大媽話不多,眼神中總有一絲淡淡憂鬱。她很少向外人提及自己內心的感受。大媽是位虔誠的基督徒,我們聊天時她如果插進來,就是宣傳她的基督教。有時大伯也不耐煩地打斷她:“行瞭,我們在聊天呢!”但大媽是絕對的賢妻,對大伯的飲食起居照顧得非常好,他的生活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他們大都與奶奶、媽媽交談,我在旁邊聽著,大伯會不時看著我,眼神裡充滿瞭親情與關愛。大伯、大媽身邊沒有別的親人,他們的子女均遠在美國,隻能靠書信來往。張閭琳是大伯大媽唯一的兒子,1930年11月28日出生於天津。1940年由大媽安排,送往美國舊金山大伯好友伊雅格和埃娜夫婦代為撫養。1956年,張閭琳第一次到臺灣,去高雄探望仍被囚禁中的父母親,但是他隻會說英語不會說漢語,與大伯之間的交流很不方便。  正因為我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寂寞與思念,我們想為他做點事,我與妹妹閭芝的生活都改變瞭。妹妹先是成瞭大伯、大媽的大“管傢”,而後提前“退休”,陪伴他們。相關閱讀推薦:36年張學良送蔣介石回南京:宋美齡攬住少帥的腰揭秘:張學良槍決東北軍元老楊宇霆、常蔭槐真相張學良對蔣介石沒好話:蔣介石想當皇帝卻沒魄力張學良訪談錄揭秘:國民黨為什麼打不過共產黨?揭秘:馮玉祥張學良舊部大批將領投向日寇之謎分頁:1/4頁  上一頁1234下一頁  與內地互通信息  1967年,我畢業後回到臺灣,有更多的機會和大伯接觸瞭。我們在臺灣的親人,大大小小好幾十口人,聚在一起,真是不一般的熱鬧。  從大伯平時的言談中,我能感受到他對傢人、傢鄉、國傢、民族的摯愛,談起這些話題時,他興奮不已、神采飛揚,有時說著說著,黯然神殤,音落神凝。他喜歡講述東北的往事,大伯的講述喚醒瞭我童年時在天津饞吃冰花的記憶。海峽那邊是我們的老傢!我忽然想回老傢看看,回祖國去看看。  一方面因為好奇,一方面也想替大伯來看看,1979年,我從香港乘火車去瞭廣州。這是我1948年離開天津後,第一次返回內地。我在廣州東方賓館住瞭2天,回到香港後,急不可待地飛往臺灣,想把內地的見聞告訴大伯。還沒等我開口,大伯悄悄先問瞭一句:“你回大陸瞭?”嚇瞭我一跳!我進內地沒告訴任何人,大伯怎麼會知道呢?後來大伯告訴我,當局對進出內地的人是密切“關註”的,那些“跟班”已知情況,要大伯找我核實。大伯告訴他們,要問你們自己去問!但除瞭大伯,始終也沒人找過我,他們知道問也白問。  此後,我多次往返大陸,大伯說過的一些地方,我都會去看看、聽聽。張傢幾十年來沒有人去老傢給爺爺張作霖上墳燒香。大伯囑咐我給爺爺上墳,老是說,你有機會就到這個地方去一下,到那個人那去一下……我按大伯的意思去做,無形中變成大伯與他部屬之間的“聯絡員”,也成為自1936年西安事變之後,尤其是1949年海峽兩岸隔絕之後,大伯與祖國內地可以互通信息的唯一渠道。   新竹冬日的山中濕冷襲人,趙一荻裹著厚厚的冬衣,在陽光下編織毛衣  1982年,我在北京見到瞭楊虎城之子楊拯民,他時任全國政協副秘書長,熱情款待瞭我,介紹我認識一些大伯的熟人,我也告之大伯的情況。回臺灣後,我向大伯轉達瞭他們的問候。大伯很高興!他悄悄告訴我:再回內地,可以找兩個人,一位是呂正操;一位是萬毅。這兩位都是他以前的老部下。  1984年6月,我從香港來北京洽談商務,在楊拯民的介紹下,特意登門探望瞭呂正操。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心裡就油然而生一種親切感:這個人怎麼那麼像我大伯!我也按東北人習俗,像在傢裡喊大伯一樣喊他“大爺”。得知大伯近況後,呂正操十分高興,在我回港前夕,特意托我給大伯帶去一副健身球和上好的新茶,表達祝福和掛念之情。  見到萬毅時更感人,他兩眼其實已經什麼都看不見瞭,他就拉著我的手,我知道他更是想傳遞對大伯的感情。回到臺灣後,我把會面情況仔細匯報給大伯,看得出他聽瞭很難過,但他一直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感情。1987年初,我再次來京,帶來瞭大伯贈給呂正操的詩一首:“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這是摘引陶淵明《飲酒》詩中的句子。呂正操也從陶淵明的《讀山海經》“精衛銜微木”篇中摘出幾句,略加改動,集成一詩回贈給大伯:“刑天舞幹戚,猛志固常在。徒設在昔心,良辰知可待”。末句將原詩“良辰詎可待”的“詎”改成“知”,他希望大伯振奮精神。分頁:2/4頁  上一頁1234下一頁  闊別54年後的見面  我有一種使命感來安排呂正操與張學良在美國的會面。不管他與部下隔瞭多少年,也要讓他們能在有生之年見上一面。  1991年3月10日,失去自由達半個多世紀的大伯和大媽,終於離開臺灣去美國探親。5月23日,呂正操及隨員多人,飛往美國看望張學良。  1991年5月29日上午,他們在紐約相會。在曼哈頓公園大道的一棟公寓裡,在分離瞭整整54年後,兩個耄耋老人的手緊緊地握在瞭一起。  見面那天,我陪著呂正操乘電梯,電梯門一開,我嚇瞭一跳,平時很少穿得那麼正式的大伯,那天西裝筆挺站在門口迎接他們。呂正操仍按以前的習慣喊大伯為“老校長”。大伯和呂正操是同鄉,在東北講武堂時也是呂正操的老師。在東北軍時,呂正操曾在大伯身邊和屬下工作瞭10餘年。  見面的日子是呂正操選的,之前我還奇怪,為什麼呂正操一定要選在那天?待兩人見面後我才明白,他說,校長,到今天我跟你隔瞭54年5個月零4天沒有見。呂正操從北京帶來一整套大伯愛聽的《中國京劇大全》錄音帶和大陸著名京劇演員李維康、耿其昌夫婦新錄制的京劇帶;當年新采制的碧螺春茶葉;還有一幀國內畫傢袁熙坤先生為張學良將軍趕畫的肖像,以及一幅由啟功先生手書的賀幛,書錄的是大伯的一首小詩:“不怕死,不愛錢,丈夫絕不受人憐。頂天立地男兒漢,磊落光明度餘年。”   呂正操與張學良曠世重逢  兩個老人談瞭很長時間,大伯最想知道呂老是如何打遊擊戰,如何打日本人的。  6月4日下午,大伯和呂正操又相約詳談一下。我陪同他們到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團團長李道豫大使的別墅做客。大伯給呂正操帶去瞭一包臺灣產的鳳梨酥。交談中,大伯表示,願為祖國的和平統一盡點力量。他說:“我雖然90多歲瞭,但是天假之年,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很願意盡力。作為一個中國人,我願意為中國出力。”  2009年10月20日,106歲的呂正操去世瞭,我從國外趕來參加瞭呂老的追悼會。我心裡很難受,雖然我與呂老遠隔重洋,但經常與呂老聯系。呂老也十分掛念張傢,我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  “他這一輩子,很多事情都沒踩到點上”  1994年,大伯、大媽到夏威夷定居。大媽年輕時曾患肺癌,割除瞭一片肺葉,而大伯在40多歲時患瞭嚴重的眼疾,因居在深山中未能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視力差到看人隻是影子,打麻將全靠手感,一耳全聾,一耳微有聽力。多年來,大媽就是大伯的眼和耳,但大媽一大聲說話,就喘不過氣來,非常辛苦,兩人以輪椅代步,相依度日。  大伯在夏威夷的生活非常有規律,早上起床後,第一件事是聽服侍他的人念報紙,因為聽力差,讀報的人需要大聲念。接下來就是出去兜風,回來吃飯,之後就是午睡時間,醒來再出去兜風;晚飯之後,大約七、八點鐘,他準時上床。分頁:3/4頁  上一頁1234下一頁  大伯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應該是到瞭夏威夷的時候。以前在臺灣,總有一雙眼睛盯著他。我們請他出去吃飯啊、陪他聊天啊,每次出來都有人看著,一般是兩輛車,一人開車,另外一人坐在後排一言不發,後面還有一輛車緊跟著。直到大伯到瞭夏威夷,這雙眼睛就沒有瞭,可以我行我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氣氛不一樣瞭,一切都過去瞭。  大伯喜歡種蘭花,滿屋子的蘭花。他最愛的是“中國蘭”,在臺北有一個溫室花房專門養“中國蘭”,其中有些非常昂貴,而且不是每株都能開花,主要是欣賞葉子的形態。有一次,我逗他,“您種瞭一屋子不能吃的韭菜,也不開花。”大伯回答說:“你真是俗不可耐,隻知道吃。”大伯喜歡唱京劇,喜歡看明史和聖經,喜歡吃水果,一天吃好幾斤,而飯菜則喜歡吃清淡的,很少吃肉。他喜歡熱鬧,喜歡朋友多,喜歡打麻將……就是喜歡熱鬧。一個喜歡“撒野”的人給關在籠子裡,是什麼感受?  我隻有一次見過大伯流眼淚。那是大媽去世瞭,大伯跟我輕聲說:“前幾天,她(趙一荻)還好好的,怎麼說死就死瞭呢!你看前幾天,我才跟她開玩笑:‘你走瞭,我就找一個女朋友去’,她就跟我說:‘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他說著淚就默默地流下來瞭。大伯和我們常人不一樣。他是做大事的人,能做到“天塌下來當被子蓋”。但大媽去世的時候,他很難過,我扶他去做禮拜,他拉著我的手,手都是抖著的。  大媽去世一年後,2001年,大伯的人生也畫上瞭句號。在大伯最後的日子裡,我每日陪伴在側,大伯雖然身體不適,但依然能講笑話,思維敏捷。他離開得十分安詳。大伯對生活隨遇而安,即使病情反復,也從不抱怨。他一生從來不麻煩別人,每一個服侍過他的人,沒有一個不稱贊他是一位又聽話、又合作、又可愛的老人傢。   張學良、趙一荻合葬於夏威夷  大伯臨終時沒有囑托,他性格豁達,不拘小節,也不怕死,可以說是瀟灑地離開人間。在許多人的眼中,大伯是風雲人物,的確,他的一生始終被人“前呼後擁”著:早年是他眾多的部下,晚年是各種訪客與媒體,在臺灣則是一大群甩都甩不掉的“跟班”……  西安事變後,大伯被“蔣傢政權”囚禁五十多年,他對蔣介石的感情很復雜,但是至死都沒有抱怨過。對蔣介石,我隻聽大伯說過一句:“你爺爺是一個有雄才沒大略的人,蔣介石是一個有大略沒雄才的人。”  關於西安事變,大部份史實都已公開瞭。為瞭營救蔣介石,蔣夫人當時答應瞭一些條件,但事後蔣介石沒有遵守承諾,蔣夫人為此深感內疚。正因如此,蔣夫人保住瞭伯父的性命,不致遭遇到與楊虎城將軍一樣的下場。  有人說,1985年12月25日,大伯85歲看大陸拍的《西安事變》時,因心情激動沒看完就走瞭。其實,因為患有青光眼,他看《西安事變》基本上是靠聽的。看完後他說,那個張學良好像和我不像啊。大伯沒有激動,也沒有評價。關於大伯的電視劇什麼的也很多,我們也看,但是覺得寫跑瞭,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瞭。  大伯確實是一輩子不過生日,他的生日和爺爺的祭日是同一天。所以,他一直不過生日,但是在1990年,政府為其辦瞭宴,其他的時間他一直不過生日的。  大伯是一個有愛心的人。他愛中國、愛同胞,期望國傢早日實現統一。他曾不止一次對我說,要在適當的時候回東北老傢去看看,主要是看看親友,說這事與政治無關,因為他本人早已退出政治,早已脫離政治。他希望人們不要把他回去探親掃墓的事同政治連在一起。  大伯走瞭,他是帶著遺憾走的!他這一輩子,很多事情都沒踩到點上——少年時想學醫救人卻從瞭軍;東北淪陷後想親往前線打仗,卻未能走上抗日戰場;晚年想回東北看看,彌留之際,仍念念不忘故土,卻因諸般因素,終始未能回大陸一趟。  當他想回大陸時,政治環境不允許;等環境允許瞭,又因為大媽的病情回不去(他們一直相依為命,不可能撇下大媽一個人回大陸);當我一切都安排好,他可以移居香港時,卻又因病去世瞭。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分頁:4/4頁  上一頁234下一頁

張學良口述:身邊有11位美女 娶趙四因宋美齡!

  九十歲張學良自述風流史:我有十一個情婦(圖)  我從來不追女人的,很少,沒有。可以說一兩個女人我追過,其他的我沒追過。都是女人追我。  ——張學良  我有好多女朋友,我最奇怪的是這三個女朋友的丈夫,那一個比一個不用說瞭,他們大概明明白白知道我跟他們的太太(的事),可是裝傻。不是沒地位,都是相當有地位的,很奇怪的。我就說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  有一樣啊,我有勢力,和權勢這也有很大關系,我並不是仗著我權勢來,人傢是因為我的權勢而來,這也很有關系。還有我就不說瞭,我再說這個你就明白,女人要沾上我,她就不離開瞭。我要是年青人,我就開課瞭,講怎麼管女人的事情啊。  那三個女朋友是哪三個,我不說,我不說瞭。我告訴你這個,中外都算上,白人、中國人,那個嫖的不算,花錢買的、賣淫的不算,我有十一個女朋友,情婦!我的情婦算一算有十一個。  我跟你說一段小故事,我說過吧,不是無名小輩啊。  我到上海的時候,我到人傢裡,她傢請客。她給我寫過一個紙條,我說過嗎?紙條上寫的:請你可憐可憐我,今天晚上你不要走。我就給那個紙條改瞭兩個字,請你可憐可憐我,今天晚上你放我走。這是誰,這不能說,不能講,這個人已經死瞭。  她是我表哥的姨太太,我表哥給我父親做部下。  她並不是個好人,是個暗娼,我表哥娶瞭她,那我常到他傢去玩去,那時我才十六歲嘛,有一天傢裡沒人,她調戲我,所以我壞蛋就是從她身上學來的,我也因此看不起女人。  我這個表嫂呀,大傢都給她起個外號,說她是連長。懂得麼?她男朋友有一個連那麼多。   我再給你講一個,我這三個裡頭的一個,她的先生是個很有錢的一個商人,相當有錢。我跟他太太來往,他太太是中式女校的學生,上海一個女校的學生,我跟他太太來往。我專門講“春兒”的故事瞭呵,他的太太陪著我玩,常常兩個人開著汽車。  有這麼一天,我到他傢裡去,在 客廳兩個人衣服都脫瞭,兩個人剛脫瞭,她跑瞭。她跟我講啊,她說所謂的她丈夫,實際是她姐夫,她跟她姐夫發生關系瞭,她離不開他瞭。那麼她就是她姐夫的外傢,所以我就跟她倆玩,差不多就(發)生關系瞭嘛,她跑瞭。  (後來)她回來問我,我不好意思,我怎麼說?我這人很規矩啊,這個地方向來我不強迫女人的,以後我就不來往瞭,我就不找她瞭。  過瞭兩年多瞭,她有一天上我這來,找我來瞭。她來瞭,我跟她開玩笑,我說這可不是我找你啊,是你送來的。她丈夫姓齊,我說你來你丈夫知道麼?咱倆的事你跟你丈夫說過麼?你丈夫呢?她說他讓我來的。我說他讓你來的,當然就可以公開瞭,沒事瞭。  我就說這三個特別的,這個是她丈夫有點事求我,這個事情給他解決瞭,解決以後,她丈夫跟她倆來謝我瞭,我跟她丈夫開玩笑,我說你別謝瞭,你也有代價的。她丈夫也笑瞭。  另外一個更奇怪瞭,另外一個人,我跟他太太非常好的,他看出來瞭,後來我和他太太發生關系瞭。她自己告訴我,她說他跟我講啊,你跟小張兩個人玩要小心啊,這個傢夥靠不住的。她說我撲哧笑瞭。還有什麼靠不住的,都已經發生關系瞭!  她丈夫差不多也知道,很奇怪的,她丈夫很有地位的,很奇怪,我打電話,她丈夫說你接電話吧,有你一個好朋友來電話。  我在電話裡都聽見瞭。  我給你講一個真的故事,你不講心理學,你就不知道這男人的事情,很奇怪。  有這麼一個真實故事,還有首詩呢。他這個人吶,他這(兩)個太太,一個姐姐,一個妹妹,我這是親眼看見的。他姓蘇,大夥就管他叫蘇大個子,他的兩個太太,姐妹兩個,隨便跟人傢搞,他不管。我親眼看見過,那時候我還年輕呢,十幾歲的時候,他請我吃飯,我親眼看見他太太,人傢吃飯的時候,他太太就像一般的姑娘坐到人傢大腿上,他的第二個太太,就是那個妹妹,飯還沒吃完,她們倆就走瞭。那時就覺得不是好事,她們倆就走瞭,待一會她們倆回來瞭,一點也不在乎。他也一點不在乎。相關閱讀推薦:“九一八”事變那晚上:張學良竟和梅蘭芳在一起張學良傢族之謎:張作霖臨死前留下瞭什麼遺言?解密:馮玉祥張學良舊部大批將領投向日寇之謎揭秘張作霖被炸死:張學良為何13天後才返回奉天九一八之夜張學良有否跟胡蝶跳舞?張學良在幹什麼分頁:1/4頁  上一頁1234下一頁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後面的事情更難讓人理解瞭,這個姓蘇的人已經死瞭,病死瞭,兩個太太都自盡瞭。那這是怎麼個事兒?讓人不能理解,不明白。丈夫死瞭,(這)兩個人都死瞭。你說這是什麼道理?所以這人吶,有些個事情你不知道底細,你沒法知道它到底是怎麼個事情。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個道理?他怎麼就兩個人都自殺?一個人自殺還不行,姐妹兩個人都自殺瞭。  男女關系要說保守,也要看是怎麼個情況。我跟你講,這個事情,我現在常常說這麼一句話,人就是一張紙蒙住臉,別把那張紙揭開,你要揭開瞭,那後幕就不定是怎麼回事,你別揭開。仁義道德,就歷史上那個理學傢呀,你知道那個理學傢的故事?宋朝的,我忘瞭是誰,他就是跟他侄女兩個人。那還是理學傢呢,和他自己的親侄女,是誰我忘記瞭,說不出來瞭。  人就是一張紙,你別揭穿,你要揭穿就那麼回事。  有句誰說的話,也很有意思,你知道清朝的大儒紀曉嵐他說的話嗎?生我的,我不敢。我生的,我不淫。其餘無可無不可。這是紀曉嵐說的話。  在西山,康熙皇帝就問他,你怎麼瞭,怎麼回事?  哎呀,老臣吶,好久沒回傢瞭。  他好多日子沒回傢瞭,康熙怎麼樣?就賜給他兩個宮女。倆宮女陪他,你說這紀曉嵐的事兒。  我現在就是張狂。   我這人最好扯的,什麼話都扯。要是沒有太太、沒有女人,我更會扯淡,喝點兒酒(太太)就警告我說你不要再扯淡瞭。人傢說老要張狂少要穩,我現在就是張狂。  天氣熱瞭,我前一段感冒就是因為脫衣服感冒的,老瞭,歲數大瞭!  我現在我不好意思說,我接觸瞭十一個人,這十一個人都是正經人吶。我接觸的一個小姐,我不能說這個小姐是誰,那簡直淫蕩極瞭,我沒看見過這樣的人吶,跟這個一般的姑娘不一樣,我從來沒看見過這個。我不能說她名字,這個人簡直啊,我跟你說她淫蕩到什麼程度,她每一回見我面,不管在誰傢,她一定要來這個。  她這人奇怪瞭,她從來不跟我說實話,後來我並不太喜歡她。  那我說你跟什麼人學來的?她就不說,不說啊!我這人最不喜歡人傢不跟我說實話瞭。我喜歡女人我問她事,她就告訴我,我就喜歡。她不告訴我實話,我說算瞭,我不讓你說瞭。  這個人那簡直是,我所接觸的女人,就是賣淫婦都有,(但)都沒有她這麼淫蕩。我說這話,就是(說)這人和別人不一樣的。  我有一次去跟她告別,我要走瞭,就去看她,見她一下,我說我要回東北去瞭。我剛要走,她說你就這麼走瞭?非要來這個不可,你說這人奇怪不奇怪?  她需要,她一定需要,當然我也曉得她一定旁的男人還有,但是,她絕對不告訴我別的男人誰,我想不明白她怎麼會這樣。  後來這個人更好玩,我給她拿錢,把她送到美國去瞭,她跟老先生就是蔣先生的那個親戚,在一個船上。後來她回國瞭,到美國念書回來瞭,她是上海中學的學生,她回來瞭,我到旅館去看她,她頭一件事就要求這個事。我跟她說你到美國還不有的是男朋友嗎?你怎麼解決呢?她說那你管我怎麼解決呢?  我說,這個性欲高不高男女也不一樣,我看她大概非常需要。  我跟你講,這人吶,我想我這個人也是天生的不同。這人的年齡、生活不同,對男女關系的要求也不同。分頁:2/4頁  上一頁1234下一頁  娶趙四因宋美齡:  張學良晚年曾寫過一首詩:“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盡英雄。我雖並非英雄漢。唯有好色似英雄。”年輕時代的張學良。確實是個多情種,他曾自詡:“平生無憾事,唯一愛女人”。  張學良的女朋友很多,其實。他並沒有怎麼追過女人。大多是女人追他,在這方面。張作霖不管他,張學良早年常有風流韻事,人稱“花花公子”。  我為什麼會特別“好女人”?  我為什麼會特別喜歡女人,這也是(有)種種原因的。  第一個原因,就是我父親也等於放縱我。我父親,他最喜歡晚上吃完晚飯以後,如果沒事,他就一個人坐在那兒喝酒,我那時候是專門找這個時候,過去陪他喝兩盅。他喝酒的時候,喜歡吃點肉,我就跟他喝兩盅。  等他喝得多一點瞭,也不是全醉,隻是喝得有點意思瞭,這事兒就好辦瞭。我提出要錢也好,跟他商量什麼事兒也好,就都好辦瞭。他有時候在我這個母親這兒(喝),有時候在我那個母親那兒(喝)。  有一天,(父親)在我第五個母親那兒喝酒,喝著喝著他說,媽的,你這小子啊,你當我不知道你呢,你凈出去跟女人在外頭混混女人。我告訴你,玩女人可以。你可別讓女人把你玩瞭。  我的五母親在旁邊說,得瞭吧,你兒子夠壞的瞭,你還教呢!  潘鄧,你懂不懂?潘安漂亮,鄧通有錢,這是在罵人吶,都說女人喜歡“潘驢鄧小閑”,這你懂嗎?那個“閑”哇,就是能侍候女人,你得有閑功夫。我說我自己呀,這哪一樣都有瞭,可我就是沒有“閑”。   但是我有一樣:權勢。還有,我年輕,我有權勢,人,還不是都喜歡權勢,可是。我也可以告慰我自個兒,我這個人,從來不加女人以權勢的。我跟女人是這樣:你要不理我,我也就不朝前(追你)瞭。  還有,我十六歲的時候,遇到瞭一個女人,她是我表哥的姨太太,我表哥給我父親做部下。可是,他這個姨太太,並不是個好人,是個暗娼,我表哥娶瞭她,那時候,我常到他傢去玩,那時我才十六歲嘛。  有一天,傢裡沒人,她就調戲我,所以我成瞭壞蛋,就是從她身上學來的,我也因此有些看不起女人瞭。我這個表嫂呀,大傢後來給她起個外號,說她是“連長”。你懂得麼?她的男朋友,有一個連那麼多。  我在外面拈花惹草太太於鳳至為何不管?  遼源州的商務會長,就是我後來的嶽父,他跟我父親非常好,他看中瞭我父親(的前途)。人們常說慧眼識真金,他說,我父親這人可不是個平常人,他將來一定會有作為,就這樣,我嶽父和我父親就給我和我的夫人(於鳳至)訂瞭親傢。  我太太比我大三歲,我們那時候,(結婚之前)都要先訂親,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長的什麼樣子,所以,我後來跟我太太就不太和氣(和諧),我不喜歡我的太太,因為我們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跟我太太說,你嫁錯瞭人,你是賢妻良母呀,可是張學良恰好不要賢妻良母。分頁:3/4頁  上一頁1234下一頁  為什麼?因為我是個上戰場的人,打起仗來,真不知道誰能回來、誰回不來。我太太她對我很好,怎麼好?為什麼好?我給你說說個中道理。你們大概都不知道,我太太生我第四個孩子的時候,得瞭很重的病,差不多就是不治之癥瞭。  那時候,她的母親還在,我的父親也很喜歡我的這個太太,那會兒,她病得已經差不多快死瞭,中外醫生都來診治,束手無策瞭,都說她一定要死瞭,那就意味著,她要給我扔下四個小孩子。於是,我嶽母和我的母親,她們就商量,說我的太太有一個侄女,就要我立刻娶她的這個侄女,以便日後能照料我們的四個小孩子。  我反對。我跟她們說,我太太她現在病得這麼重,你們真的要我現在就娶她的侄女,那不是我這邊結婚,那邊催她死嗎?那叫她心裡多難過呀?我說,這樣吧,我答應你們,如果她真的死瞭,我一定娶她的侄女,你可以當面告訴她,她自己要願意,願意她侄女將來給她帶孩子、管孩子。但是結婚,暫時先不要結。就這樣,大傢都放心瞭。  後來,我太太的這個病,好瞭,沒死。她就為這件事,很感動,所以,從那以後,她對我也就很放縱瞭,不再管我瞭,對於我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一概不管。或許她也知道,我和她不大合適。  (再後來)我太太隨我到南京,又到上海,我的太太,後來拜瞭宋太太(宋傢三姐妹的母親)為幹娘,那時候,都興認幹親,我太太就是宋老太太的幹女兒。   我跟你說,我現在的太太。她就是這樣子。當年我到浙江溪口(1937年1月)時,蔣夫人不讓她跟著我,覺得她(四小姐)像個姨太太一樣,蔣先生也覺得(她跟著我)不是很方便。可是到瞭北投(張學良在臺北的寓所),到瞭這個地方以後,蔣夫人開始變瞭,變得非常喜歡她。  我後來跟她結婚,差不多就是蔣夫人的力量。我們結婚的時候,蔣公沒去,蔣夫人去瞭,我可以這樣說:我和四小姐能夠結婚,有蔣夫人一半的力量。因為蔣夫人非常喜歡她,當年不喜歡她,後來非常喜歡。  我做事情,向來是有分寸的。我也知道我自己,我給自己下個考語:“平生無缺憾,唯一好女人”。分頁:4/4頁  上一頁234下一頁

張學良口述:西安事變我沒死 是因宋美齡在幫我

  1925年東北軍打敗孫傳芳後,首次進入上海。當張學良第一次和宋美齡見面時,宋當時未婚,在上海也是知名閨秀,是才貌雙馨的美女。兩個人當時都隻有二十多歲。少帥與她一見面,立刻為她出眾的氣質傾倒,稱她為“美若天仙”。宋美齡也為張學良的風度傾倒,稱他為“萊茵河畔的騎士”。此後兩人頻頻約會,宋美齡帶著張學良出入於上海的社交界,而從少年起就在青年基督教會接受過洋派熏陶的張學良也禮儀得體,風度翩翩,跳舞、遊泳、高爾夫球,無不老到精通。兩人一時成為十裡洋場最耀眼的明星。  少帥晚年回憶這段往事,不忌諱趙一荻女士在場,情不自禁脫口說:“若不是當時已有太太,我會猛追宋美齡(這些蔣介石都不知道)。”那時蔣介石也幾乎同時在追求宋美齡,不過蔣介石當時隻是個上校,當然也是一顆冉冉上升的政治明星。  西安事變發生後,原本與蔣介石結拜為兄弟的張學良,轉眼成瞭蔣介石眼中絕對不能饒恕的罪人。張學良始終認為,西安事變後,蔣介石之所以不殺他,是因為有宋美齡的“保護”。   張學良曾說:“西安事變後我沒死,關鍵是蔣夫人幫我。我認為蔣夫人是我的知己,蔣夫人對我這個人很瞭解,她說西安事變,他(張學良)不要金錢,也不要地盤,他要什麼,他要的是犧牲。蔣先生原本是要槍斃我的,這個情形,我原先也不知道,但我後來看到一份文件,是美國的駐華公使Johnson寫的,他寫道:宋(指宋美齡)對蔣先生說,‘如果你對那個小傢夥(即張學良)有不利的地方,我立刻離開臺灣,還要把你的事情全都公佈出去’。”  張獲得自由後曾有一句感慨:“宋美齡活一天,我也能活一天。”這句話,對形容宋美齡與張學良之間的關系,再合適不過瞭。

張作霖後人口述:“張傢財富去向是個謎”

  在天津市和平區赤峰道78號,有一座紅頂白墻的三層洋樓,人稱“少帥府”。1925年至1931年,張學良曾在這裡居住,並與趙四小姐(趙一荻)結下瞭一世戀情。在經過多次轉賣後,“少帥府”被劃歸國有,現在經營湘菜。  2010年,這裡迎來瞭一位特殊的客人:張作霖之孫、張學良六弟張學浚之子張閭實。張閭實在臺灣與張學良相處瞭25年,此次來天津,就任歷史文化顧問,將張氏的生活情況帶回到“少帥府”。  2011年一個清爽的夏日,環球人物雜志記者來到天津“少帥府”,和張閭實促膝而談。一件淺藍色襯衣,休閑牛仔褲,笑起來嘴角掛著兩個淺淺的酒窩,張閭實給人的印象儒雅而隨性。他一直是本刊的忠實讀者,經常看到他在微博中,對《環球人物》的報道進行點評。談起張氏後人,他顯得很自豪:“我們張傢六房,沒有用過張學良的名字謀利,全都靠自己努力。”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張閭實面對記者,追溯瞭爺爺張作霖和大伯張學良塵封多年的往事。  從“土匪”到“東北王”  “念書的時候,人傢就說我是大土匪、大軍閥的孫子。上歷史課講到祖父時,老師就叫我到外面去不要聽,怕太刺激瞭……”張閭實說,小時候父親張學浚從沒告訴過他,爺爺就是張作霖。“上小學懂事後,從學校的課外讀物中,我才知道,原來客廳掛的老相片中的爺爺就是張作霖,每年過年時見的大伯便是張學良。”  張作霖作為北洋軍閥奉系首領,“北洋政府”最後一個掌權者,是中國近代史上爭議最大的人物之一。他1875年出生於遼寧海城縣一個貧苦農民傢庭,從小聰明好學。但迫於傢境,他賣過包子,做過貨郎,還曾跟著養父學習獸醫,醫術遠近聞名。談起他的出身,方傢野史卻幾乎眾口一詞——“土匪”。對此,張作霖自己當然不承認:“都說我張作霖當過‘胡子’,我要是拿過誰一個掃帚疙瘩,死後也要入十八層地獄,變驢變馬去還人傢。”可以想見,他是非常委屈和氣憤的。然而他沒有想到,自己此後的人生,跌宕起伏、撲朔迷離,留給後人無數的謎,也讓後代“長期生活在歷史的陰影下”。  “‘九一八’事變當晚,奶奶在天津度假,根據大伯張學良晚年口述,與他私交甚好的日本關東軍司令本莊繁,自掏腰包,將帥府裡的珍寶財物裝滿3列火車開到瞭北京。但是大伯拒收,還告訴本莊繁,‘要還的話,你應該把東北還給中國。’本莊繁隻好命令火車返回沈陽。”據說,火車一出山海關,就被日本兵洗劫一空。  1895年,20歲的張作霖有瞭第一次婚姻,妻子趙氏比較端莊,但眼睛斜視,性格剛烈。1901年,她生下一個男嬰,就是張學良。張閭實告訴記者:“《馬關條約》簽訂後,東北社會秩序混亂,爺爺成立瞭保險隊,自己當頭,負責周圍七八個村子的治安,深受百姓稱贊。後來,他的隊伍發展到三四百人,成瞭遼西一代最強悍的武裝之一,這就是日後奉系軍閥的最初班底,也是爺爺後來發跡的資本。”  張作霖一生共娶瞭6位夫人,生有14個子女。張閭實的奶奶張壽懿(音同“易”)是張作霖的五夫人,她聰穎賢惠,人們稱她“壽夫人”、大帥府的“二把手”。1916年,袁世凱去世後,張作霖被任命為奉天督軍兼省長。那年夏天,他應邀參加奉天省立女子中學的畢業典禮。壽懿代表全體畢業生致謝詞,她嬌柔的聲音,曼妙的身姿,一下就吸引住瞭張作霖。後來,張作霖派人調查發現,這位女子身世不凡,是滿族人,其父親壽山將軍是黑龍江一位民族英雄,其爺爺也是清軍的一名悍將,曾在一次作戰中身中12處刀傷仍不下戰場。張作霖肅然起敬。不久,壽懿便嫁給瞭大她近20歲的張作霖。分頁:1/4頁  上一頁1234下一頁  1917年,張作霖扳倒政敵馮德麟,完全控制瞭奉天省的軍事大權。之後,“機警過人”、“長於權謀數術”的他,在角逐東北的過程中,用一系列政治手腕,完成瞭統一東三省的霸業,成為名副其實的“東北王”。人們曾形容他當年的狀態是“穩坐奉天,抽著煙,喝著茶,手裡操控著幾根線,上連段祺瑞,下連許蘭洲、孟恩遠。他說‘動’,就有人動;說‘停’,就有人停。”  突如其來的變故  在位於遼寧沈陽的張氏帥府東院,有一棟中西合璧的小青樓,位於帥府花園的中心,呈“凹”字形,分上下兩層,一樓東、西兩個房間分別是壽夫人的臥室和會客廳。因樓上曾是張作霖幾個女兒的住所,小青樓也一直有個別號叫“小姐樓”。但其實,這座樓最初就是張作霖專門為心愛的五夫人而建的。張作霖的幾位妻子曾異口同聲地感嘆:“嫁給他就嫁給瞭眼淚”,因為張作霖之後雖然還娶瞭六夫人,但10多年中,隻有壽夫人一直深得寵愛,無人能及。張閭實告訴記者:“奶奶之所以受寵,和她的精明能幹、智慧周到有關。她很善於協調和其他人的關系,和各位夫人相處融洽,口碑很好。”  1928年6月4日凌晨5點30分,張作霖乘專車通過京奉與南滿鐵路交叉處時被炸,後被證實是日本關東軍所為,這就是著名的“皇姑屯事件”。張閭實說:“日本多年前就想在東北實現侵占計劃,但始終沒能得逞,爺爺是主要障礙。在對待日本人的問題上,爺爺曾說,‘我不能出賣東北,不能讓後代罵我張作霖是賣國賊。我什麼也不怕,這個臭皮囊早就不打算要瞭。’”  當日,張作霖遇險後立即被送回小青樓一層的西屋內,當時在車上已因被彈片割斷喉嚨氣絕身亡。張閭實說:“爺爺被炸後,送回帥府時已死亡,壽夫人下令不得對外公佈並立即私擬瞭遺囑,其中幾句話是‘此系日本人陰謀無疑,我的生命已難救。唯宜嚴守秘密,不使外人得知,一面力持鎮靜,維持秩序。召小六子(張學良)回奉主持政事,希望諸人輔助。’”  “‘九一八’事變當晚,奶奶在天津度假,根據大伯張學良晚年口述,與他私交甚好的日本關東軍司令本莊繁,自掏腰包,將帥府裡的珍寶財物裝滿3列火車開到瞭北京。但是大伯拒收,還告訴本莊繁,‘要還的話,你應該把東北還給中國。’本莊繁隻好命令火車返回沈陽。”據說,火車一出山海關,就被日本兵洗劫一空。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壽夫人強忍悲痛,沉著應對。“當時我奶奶主持傢政,每天照樣濃妝艷抹,有說有笑地接待各方來客。”張閭實說。一天,日本總領事太太以訪問壽夫人為名,來探聽張作霖的死活。當時,張學良尚未趕回沈陽。事態緊急,壽夫人急中生智,忙到裡屋梳洗打扮,身著艷麗的服裝,從容不迫地走進客廳,招待日本總領事太太。言談之中,壽夫人一面讓副官開啟香檳,與日本總領事太太慶祝張作霖逃此大難;一面連連致歉,稱“大帥遇險受傷並受驚嚇,剛剛安置睡下”,搪塞過去。壽夫人毫無悲戚之相,最終騙得日本總領事太太深信,張作霖還活著。  壽夫人一生,為張作霖生下張學森、張學浚、張學英、張學銓四子。張作霖去世時,她隻有35歲。之後為夫守節,終生未再嫁。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她移居天津,1948年底,轉遷臺灣。1974年在臺北病逝,終年81歲。  “張傢男人不需要扶”  張作霖去世後不久,1928年6月18日,張學良喬裝乘車秘密返回沈陽。第二天,他正式任職軍務督辦,並成立東北臨時保安委員會,任委員長。從此,張學良開始統治東北,“少帥”的美名遠揚。“但讓人遺憾的是,爺爺的去世和大伯的生日竟是同一天,爺爺死後,大伯便從來都不在6月4日這一天過生日。”張閭實說。  張閭實告訴記者,張學良在東北繼承瞭爺爺的事業後,並不輕松。1928年12月29日,蔣介石任命張學良為東北邊防軍總司令。“1931年‘九一八’事變發生,大伯正在北京療養寒病,第二天一早得知消息,立即召開緊集會議,向南京國民政府發出請示電報。後來有媒體說當時大伯在北京六國飯店跳舞,還有的說他正在睡覺,事實並非如此。大伯是一接到消息立即行動,但卻得到蔣介石的回電——‘為瞭避免局勢進一步惡化,必須堅持不抵抗原則’。因此,大伯才指示他的部隊自始至終沒有抵抗,背上瞭‘不抵抗將軍’的罵名。”  張閭實說,“九一八”事變後,因為倍感沮喪,大伯變得抑鬱起來,開始吸毒、抽鴉片,身體狀況急轉直下。1933年4月11日,張學良前往意大利戒毒,在歐洲待瞭8個多月後回到上海。  1936年12月12日凌晨,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爆發,蔣介石被活捉,張學良和楊虎城聯名向全國發出通電,即著名的“八大綱領”,最終促成瞭第二次國共合作。而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張學良由於精神過度緊張,已近崩潰。12月25日下午,他找到楊虎城,說打算送蔣介石回南京。“大伯的命運由此發生瞭劇變——送蔣介石回到南京後,他被軍事法庭判瞭10年徒刑,從此失去瞭自由。”分頁:2/4頁  上一頁1234下一頁  “‘九一八’事變當晚,奶奶在天津度假,根據大伯張學良晚年口述,與他私交甚好的日本關東軍司令本莊繁,自掏腰包,將帥府裡的珍寶財物裝滿3列火車開到瞭北京。但是大伯拒收,還告訴本莊繁,‘要還的話,你應該把東北還給中國。’本莊繁隻好命令火車返回沈陽。”據說,火車一出山海關,就被日本兵洗劫一空。  這一軟禁,就是近30年。1949年,國民政府撤往臺灣,蔣介石將張學良轉至臺北居所,繼續軟禁。直到1961年9月,張學良的生活才有瞭變化,“當局”準他自己出錢在臺北附近的北投建一棟房子。那是一棟兩層樓,位於北投路70號。新居落成時,蔣經國送瞭一套客房用傢具,張學良自己買瞭一輛二手的福特汽車。他也終於可以和張傢人見面瞭。  “我第一次見到大伯是在1967年。”張閭實回憶,“當時,我們從天津搬到香港又搬到瞭臺灣。剛到沒幾天,就有兩輛漂亮的外國大車停在傢門口,說接我們去看大伯。大伯的房子好大,進門後有個大花園,有樹林、假山、水池……屋裡擺設也很豪華。突然,我聽到爸爸喊瞭一聲‘大哥!’一轉頭,看見一個胖胖的老人,戴個眼鏡,旁邊站著一位像校長的女性,就是大伯和趙一荻。”張學良原配夫人於鳳至,1931年因病去美國就醫,張學良在長期的幽禁生涯中得到“趙四小姐”趙一荻的陪伴。1964年應臺灣政府要求,張學良主動提出與於鳳至離婚,後來便與趙四小姐結婚,從此相伴。“那一天,張傢隻有張學森參加瞭婚禮,其餘親屬都仍在澳門。”  後來,張閭實每年都能至少見到大伯三四次。“開始每次見面,都是趙一荻下廚,她會做好多西式菜點,像英國烤肉、蔬菜沙拉、奶油蘑菇湯,飯後還會拿水果蛋糕和冰激凌給我們吃。後來她身體不好瞭,便請五星級飯店的廚師來做飯。小孩子們根本不知道大伯被‘軟禁’的事。但我能明顯感覺到,他已經不瞭解社會的變化瞭——他對錢的貶值升值一點概念也沒有,過年的紅包20年都沒變,一直都是200元。”  1988年蔣經國去世後,張學良的生活自由瞭許多,“在臺北的超市及百貨公司都可以遇到他,每次都有兩三人陪同。但大伯明顯老瞭,走路、行動都比以前慢。一次,我看到大伯要到二樓去上洗手間,爬樓梯非常吃力,想上前扶他,他卻對我說:‘我們張傢的男人是從來不需要人扶的,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往前走。你要記住瞭,因為你是張傢的男人。’這句話對我影響很大。”  1994年,張學良定居夏威夷。起初,他住在夏威夷希爾頓飯店,後來因費用太高及身體不適改租老人公寓療養中心。親戚們對張學良不回沈陽,一直很奇怪。張閭實說,“後來我才知道,這與大伯在夏威夷的經歷有關。他當初計劃先去美國看望一下親屬就回東北,但當時臺灣和大陸的關系緊張,不能前往;後來,大陸有領導人來夏威夷看望大伯,大伯穿戴整齊,在輪椅上等瞭一天,但最終沒能見到;還有些大陸群眾,在他的寓所及基督教教堂內等著見他,甚至與保安大打出手,頭破血流也不被允許靠近。最後大伯再也不去教堂瞭……”  2000年6月22日,趙一荻去世,享年88歲。她的過世對張學良打擊很大。一年後的2001年10月14日,張學良去世。張閭實說:“當時,我們後代都聚集到瞭夏威夷。按照他老人傢的遺願,告別儀式采用基督教的方式進行,葬禮莊嚴而簡單,隻邀請傢人參加,謝絕一切外賓。我有時候想,大伯的離去其實也是一種解脫,他終於可以不再為歷史、政治所煩惱,也不必為親人、朋友的離去而憂傷。”分頁:3/4頁  上一頁1234下一頁  “‘九一八’事變當晚,奶奶在天津度假,根據大伯張學良晚年口述,與他私交甚好的日本關東軍司令本莊繁,自掏腰包,將帥府裡的珍寶財物裝滿3列火車開到瞭北京。但是大伯拒收,還告訴本莊繁,‘要還的話,你應該把東北還給中國。’本莊繁隻好命令火車返回沈陽。”據說,火車一出山海關,就被日本兵洗劫一空。  後代謀生很不易  張閭實說,自從爺爺張作霖被日本人炸死,張傢的後代就不再受到庇護。張學良那一輩,8個兄弟都獨立地走自己的路。  對於外界猜測甚多的張傢財富,記者在《走近張作霖》一書中,看到一組數據:“據1926年10月10日成都《民視日報》所列財產表顯示,北洋時期,71個官僚軍閥要人私產總額高達6.3億元,而張作霖個人獨占5000萬元,高居榜首。他有20萬坰土地(1坰為1公頃)、遍佈東三省的商號、上百傢廠礦,還有奉軍的飛機大炮坦克……此後26年,財富更是快速增加。”  此外民間還有種說法,稱日本侵占沈陽之後,曾公開說希望張傢的人能夠回到東北接收張傢產業。最終是膽大心細的壽夫人,從日軍手中拿回瞭財產。但張閭實說,這完全是杜撰。“‘九一八’事變當晚,奶奶在天津度假,根據大伯張學良晚年口述,與他私交甚好的日本關東軍司令本莊繁,自掏腰包,將帥府裡的珍寶財物裝滿3列火車開到瞭北京。但是大伯拒收,還告訴本莊繁,‘要還的話,你應該把東北還給中國。’本莊繁隻好命令火車返回沈陽。”據說,火車一出山海關,就被日本兵洗劫一空。所以,當時在天津的壽夫人,手上隻有所帶的極少盤纏,甚至一度要靠天津的親戚接濟度日。  張閭實還提到瞭“張三義堂”,那是掌管張傢在東北的財富與產業賬目的機構。離開沈陽前,壽夫人曾委托張學良的大姐張首芳代為掌管張三義堂。“九一八”事變後,張首芳和張傢人一起逃到瞭天津。直到抗戰勝利後,張傢人才返回沈陽查找張三義堂與張傢產業的去向,才知基本已被日本人搜刮殆盡。  張閭實生在澳門,長在臺北,後到沈陽。特殊的傢庭背景,讓他們的生活十分曲折。回憶起早年服兵役的經歷,張閭實苦不堪言。“進空軍服役第一天,就被輔導長叫進辦公室,告誡我言行要小心。每周我都要做思想報告,經常半夜被叫起來出操,有時還會無緣無故招來一頓打……”他感嘆,那段時間連談戀愛也受到瞭影響,“我本來認識一個航空公司的女孩,結果她母親聽說我是張傢的小孩,堅決不準瞭。”  張閭實的父親最初找工作時也受到白眼,常有人說:“你不是張學良的六弟嗎,還用工作?”張閭實回憶說:“我們傢過得一直比較辛苦,父親來臺灣後拒絕替臺灣當局做事,就到臺北‘大陸工程公司’工作瞭七八年,後來自己開瞭貿易公司,做建材買賣,也開過餐館。我念書的時候也是半工半讀過來的,並不像人們想象中那樣過得舒服。後來在外面我們從不說自己是誰,因為一旦讓人傢知道,對方就會很反感。”  張閭實是張氏傢族的後人中,第一個返鄉定居的。他說:“張傢人其實一直都想回大陸。我是張傢最小的男孩子,我把路探好瞭,再把堂哥堂姐帶回來,這裡才是他們的根。”分頁:4/4頁  上一頁234下一頁

康國雄口述:蔣介石“幹兒子”罪名的由來

  1941年,正是抗日戰爭最艱苦的年代,陪都重慶不斷遭到日本飛機的狂轟濫炸。我父親為瞭全傢人的安全,在重慶南岸汪山上買瞭一塊地(一個小山包),蓋瞭房子,挖瞭防空洞。為瞭躲避大轟炸,傢裡很多人都搬到那裡居住,我母親帶著我和妹妹也搬到瞭那裡,我們兄妹倆進瞭汪山一所私立小學讀書。  從重慶老城南邊的望龍門渡口擺渡過江,就到瞭長江南岸,一條崎嶇的公路,從江邊蜿蜒而上,經過南岸山上的重要鄉場黃葛埡(又作“黃桷埡”),再往前到達黃山——蔣介石和他夫人的別墅就建在這裡。再往前到汪山,我傢別墅就在汪山馬路邊上。  蔣介石當時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國防最高委員會委員長、國民黨總裁,在一般老百姓心目中,在國際上,他當時都是領導中國進行抗日戰爭的最高領袖。他在黃山有一處官邸——當時可能有漢奸告密,日本飛機曾經轟炸黃山,但炸彈丟到瞭汪山。人們都知道那是沖著蔣委員長來的。  蔣介石和夫人宋美齡,經常在周六或周日下午從黃山乘車到汪山,到瞭汪山,離我傢別墅前不遠,就雙雙下車,沿公路散步。  有一天,蔣介石夫婦二人在我傢後山坡野餐,我傢有仆人看到瞭,說:“看,那是蔣委員長!”  大人們站得遠遠地仰著頭觀看,我和妹妹出於好奇,悄悄爬到後山樹林邊去偷看。有幾隻警犬沖我們叫,被蔣介石的侍衛官制止瞭,  蔣介石夫婦見到是兩個小孩,也覺得好玩,便親熱地招呼我們過去。並叫侍衛官把警犬牽走。我從小就不怕陌生人,大大方方地迎上前去,妹妹跟在我身後。  蔣介石和宋美齡席地而坐,地上鋪瞭一塊白桌佈,放瞭點心、飲料之類。蔣介石很和藹地問我姓名,住在哪裡,在哪裡上學等,還給我們兄妹二人各一塊點心,臨別時,他還說:“小朋友,我們下次來,再找你們玩。”  這就是我和蔣介石的第一次見面。  從這次之後,蔣介石每次來汪山散步,經我傢門口時都要叫上我,蔣夫人同來時,也會叫上我妹妹,讓我們陪他們散步、聊天。  我妹妹第一次被宋美齡牽著手散步後,發現手上留下瞭很好聞的香水味,到處給別人聞:“蔣夫人的手好香啊!”  後來,蔣介石來汪山叫上我陪他散步,幾乎成為慣例。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每次散步到我傢們口時,都用很重的浙江地方口音叫我“國雄,國雄”,侍衛官馬上跑進我傢來,叫我去陪蔣委員長散步。  從此,隻要看到有憲兵在馬路兩旁開始站崗放哨,我就知道他們要出來瞭,我就會主動站在我傢前面的花園裡等著。  有一次,我和幾個小夥伴在我傢花園玩,看見憲兵又開始在馬路上站崗放哨瞭,我就對他們說:“一會兒蔣委員長就要出來瞭。”分頁:1/13頁  上一頁12345678下一頁  過去在這一帶站崗的憲兵都認識我,也都知道蔣委員長和我的關系。對我也很友好,不巧這次在我傢花園前站崗的憲兵是新換的,他不認識我,他聽我和別的孩子說蔣委員長要出來瞭,就很粗暴地向我說,等一會兒委員長出來時你們不許亂叫。我聽瞭之後很生氣,我想你知道什麼?我和委員長是老熟人瞭!我也沒理他。  那次正巧蔣介石和蔣夫人不是來散步,隻是坐著一輛敞篷車經過我傢門前,我照例大叫瞭一聲“委員長”,蔣介石抬頭一看是我,笑咪咪地把帽子摘下來向我揮動。車很快就開過去瞭。  可是這一下惹惱瞭那位憲兵,等蔣介石的車一過去,這位憲兵就對我嚷嚷道:“我剛才跟你招呼瞭,委員長來時不許向他亂叫,你還敢亂叫,下次你再這樣,我開槍打死你!”  我當然不敢做聲,扭頭回到傢裡。可是我心裡並沒有服氣,我想報復他。  從那天起,我隻要看到憲兵站崗,估計蔣委員長又要出來瞭,就有意躲在傢裡不出去。接連有二、三次,我都沒主動出去。  終於,有一天,一位侍衛官到我傢來找我,說委員長來瞭,在馬路上等我,問我為什麼不出去,是不是生病瞭等等。我就把那個憲兵威脅我的事說瞭。這位侍衛官說,我去告訴他們。以後這批憲兵就換成瞭熟面孔。  從此,蔣介石又跟過去一樣,叫我和他們一起散步、閑聊。  在我的記憶中,蔣介石(或者和他夫人一起)在馬路上散步時,從來不回避行人,更不會驅趕行人搞戒嚴什麼的,在馬路上來往的人可以照常行走,最多有侍衛官招呼人們靠邊走,讓開馬路中間的道。因此,沿途總有人停步觀望,還有人脫帽鞠躬,甚至或喊萬歲什麼的,蔣夫婦二人也微笑點頭或摘帽致意。分頁:2/13頁  上一頁12345678下一頁  在和我閑聊中,蔣介石最喜歡提的問題是老百姓生活方面的,我雖然隻是個小孩子,但是平時聽大人們講得多,傢裡有仆人,有廚師,在汪山還專門請有兩個“大班”(轎夫,除抬轎外,還做些雜活),他們的傢一般都在鄉下,有時傢裡人還要到鄉下去趕場,因此對老百姓的生活情況我多少有些瞭解,居然能答得上來,這使他很滿意。他還經常讓侍衛官給我送一些從印度加爾各答空運來的水果和糖塊。  有一次,蔣介石聽我說身體不好,經常生病,就關心地問我平時找什麼醫生看病。我告訴他,傢裡主要是找一個叫周倫的醫生給我看病,周倫是留德博士,因失戀曾經自殺未遂,留下殘疾,但醫術很好。  不久以後,有一次周倫對我說:“國雄,你還把委員長的孫兒給我介紹來瞭!”  原來,有一天,有人帶瞭兩個外國人模樣的小孩到他的診所看病,他一看是兩個洋娃娃,有些奇怪,一問,才知道是蔣經國的兒子,他問他們怎麼知道他的診所,回答說是聽康國雄介紹的。  就這樣一起散步許多次以後,蔣介石偶然想起問我,你姓康,你們傢與康心如什麼關系?我答道,康心如是我的父親。他這才恍然大悟地說,  “哦,你是康心如的兒子!”  那時,我父親在重慶獨立經營美豐銀行,對發展繁榮西南金融事業作出巨大貢獻,影響很大。1939年,蔣介石指定我父親擔任瞭重慶市第一屆臨時參議會議長,任期四年。父親一直不願參政,因為蔣介石的指定,他才出於無奈連任瞭兩屆。在任初期,我父親曾上書蔣介石,提出建議:為瞭領導全國抗日,應設重慶為陪都。蔣介石非常欣賞,曾兩次召見我父親和他面談。  1940年9月,國民政府正式發佈命令,定重慶為陪都。  當時學生中,流行請人題寫紀念冊留作紀念的風氣。我想,跟蔣委員長這樣的最高領袖認識瞭,何不請他也給我題寫紀念冊?分頁:3/13頁  上一頁12345678下一頁  我也和大傢一樣有自己的紀念冊。有一次,蔣介石帶著我散步時,我向他提出請他在我紀念冊上題字的想法,他欣然同意瞭。  我根據他的交待,把紀念冊交給他的侍衛官。  不久,一位侍衛官專程給我送回來。紀念冊的一頁上題寫著:“國雄賢侄,立志有恒”,下面落款是“中正”。  後來在1951年,我離開重慶時,為瞭我的安全,母親硬要我把它撕毀瞭——因為那時蔣介石已被稱為“蔣匪”、“人民公敵”。  在我的記憶中,蔣介石(或者和他夫人一起)在馬路上散步時,從來不回避行人,更不會驅趕行人搞戒嚴什麼的,在馬路上來往的人可以照常行走,最多有侍衛官招呼人們靠邊走,讓開馬路中間的道。因此,沿途總有人停步觀望,還有人脫帽鞠躬,甚至或喊萬歲什麼的,蔣夫婦二人也微笑點頭或摘帽致意。  1942年,國民政府為瞭爭取對中國抗戰的外援,宋美齡曾隻身去美國,呼籲美國人支援中國的抗戰事業,還在美國國會發表演說,轟動一時。蔣夫人從美國載譽歸來後,蔣介石派一位侍衛官給我送來一件從美國帶回來的小禮品,一支51型“派克”鋼筆,還附瞭一張名片,比通常的名片略大些,什麼頭銜都沒有,就是中間有“蔣中正”三個字。我一直保留瞭若幹年。1953年,我在天津南開大學念書,一次劃船時,鋼筆不慎失落在河中。也幸虧丟失瞭,否則在以後的幾次政治運動中,它隻會給我帶來麻煩。  在我的記憶中,蔣介石(或者和他夫人一起)在馬路上散步時,從來不回避行人,更不會驅趕行人搞戒嚴什麼的,在馬路上來往的人可以照常行走,最多有侍衛官招呼人們靠邊走,讓開馬路中間的道。因此,沿途總有人停步觀望,還有人脫帽鞠躬,甚至或喊萬歲什麼的,蔣夫婦二人也微笑點頭或摘帽致意。分頁:4/13頁  上一頁23456789下一頁  到黃山官邸作客  有一次,蔣介石約我在某天傍晚四五點鐘去黃山他的官邸玩耍。  按約定時間,我一人步行到黃山。衛隊問我找誰?我說是委員長約我來的。衛兵打瞭電話進去,沒多久,一位面熟的侍衛官出來,把我帶進一個大房間。  房間裡,好多人正圍坐在一張圓桌旁吃飯,我一看,都是蔣委員長身邊的侍衛官,大傢都認識我,紛紛說:“國雄來瞭?”  隻有一個瘦高個子我從未見過,他站起來,給我的印象是比那些侍衛官都要高。他叫我坐在他身邊一起吃飯。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胃口很好,一邊喝酒,一邊吃菜,談笑風生。許多侍衛官都向他敬酒。  他問我:“你該叫我什麼?”他想瞭想又說:“就叫我蔣二哥吧。”  我當時並沒意識到這個稱呼的含意。  飯還沒吃完,他對一個侍衛官說:“你打電話,問爸起來沒有?”他接著說:“轉告一聲,國雄已來瞭。”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他是蔣委員長的二兒子蔣緯國。分頁:5/13頁  上一頁345678910下一頁  在餐桌旁邊,我看到一個炮彈擺在那裡,覺得很稀奇,就拿起來玩,一看,原來是個炮彈式的手電筒。他笑著對我說:“好玩吧?”我直率地回答:“好玩!”  侍衛官打完電話回來說:“委員長起來瞭,叫國雄上去。”蔣老二馬上站起來對我說,“我們走吧!”  我跟他一起離開瞭餐桌。他拿起那個手電筒,帶我出門,往更高的山上走去。  到瞭另一個二層樓房,開門進去,在一間不大的客廳裡等候。我就東張西望地看,看到房間裡隻擺著幾張普通的沙發和椅子,桌上擺瞭個不大的收音機,墻壁上掛瞭一些畫,整個陳設顯得很簡陋,比我傢的差遠瞭,那個收音機也比我傢的落地式收音機差多瞭。  不一會兒,蔣介石從樓上下來瞭,高興地與我握手,問我身體好吧。他濃重的浙江口音,我還能聽懂。  一會兒,又開出一桌飯,我們三人一起坐下吃起來。是四菜一湯,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盤很酥爛的蠶豆,豆子外形很完整,可是一到嘴裡即化瞭。菜的味道都很淡,再加上我已經吃過瞭,所以我吃起來覺得實在沒味道——後來我在臺灣見到姐夫,姐夫還笑話我說:“記不記得?當年你到蔣介石傢去吃瞭飯回來,我們問你好不好吃,你說不好吃……”  飯後,有一盤煮水果,以後又上來一盤新鮮水果,我與蔣老二各吃瞭一個。分頁:6/13頁  上一頁4567891011下一頁  飯後我們又一起回到客廳聊瞭一陣,蔣介石還說,下次找個攝影記者來給我們照張相。後來說時間不早瞭,今天就到這裡吧,並對緯國說:“你送他回傢吧!”  我和委員長拉拉手,臨別時他說:“下次再來,我找一部電影來演演。”  ——不過,後來我就進城上學去瞭,沒有機會再見到蔣介石,他說的電影我也就沒有看成。  下山後,緯國自己駕車,把我送回汪山傢中,他還在我傢客廳裡坐瞭一會兒。當時,父母都不在汪山。一位親戚老太太出面陪他坐瞭一會。記得他在我傢客廳裡巡視瞭一番,問瞭一下我傢住房的情況,觀看墻上掛的各種字畫。隨便聊瞭一會,最後他說:“太晚瞭,我走瞭。”才驅車離開。  在我的記憶中,蔣介石(或者和他夫人一起)在馬路上散步時,從來不回避行人,更不會驅趕行人搞戒嚴什麼的,在馬路上來往的人可以照常行走,最多有侍衛官招呼人們靠邊走,讓開馬路中間的道。因此,沿途總有人停步觀望,還有人脫帽鞠躬,甚至或喊萬歲什麼的,蔣夫婦二人也微笑點頭或摘帽致意。  我成瞭“汪山要人”  後來,我因為考試不及格,被南開中學除名,苦惱中,曾想去找蔣介石通融,到他任校長的中正中學去讀書。分頁:7/13頁  上一頁56789101112下一頁  父親聽說瞭,把我找去痛罵瞭一頓,說:“你居然異想天開,去中正中學!委員長在那裡當校長,你去瞭,有他作後臺,豈不是更不好好讀書瞭?”此事遂作罷。  那時我與蔣介石的交往,已經引出一些趣話。  我父親與監察院長於右任關系很好,於右任和監察院的一些人常來我傢玩,有時他們見到我,就開玩笑說:汪山有兩個要人:一個是張季鸞(《大公報》總編輯),一個是康國雄;別的人到黃山官邸去見蔣委員長,侍從室都要打招呼,叫自己看表掌握好時間,一般不能超過半小時,隻有張季鸞和康國雄去,侍從室不限制時間。  我父親的一些同事還對他開玩笑說,你兒子比你有本事,委員長要見你,是給你下條子;委員長給你兒子送東西,是遞名片……  其實,當時我不僅同蔣介石,還同其他一些名人、要人有過類似交往。  有名的川軍將領,人稱“范哈兒”的范紹增,常來我傢找我父親玩。他一來,我就約上侄兒等小夥伴,拿上刀刀槍槍,跟他玩打仗的遊戲。有一次,他把我一個侄子手中的棍子繳下來瞭,我那侄子哭瞭起來……多年後,我在北京遇到他,他還高興地提起那些事。  上海有名的幫會頭領、“海上聞人”杜月笙,也常來我傢打牌,我叫他杜伯伯。我在南開學校上初中時,有一次為抗日募捐,我還跑去找杜月笙。那時他住在重慶城裡打銅街交通銀行,我請他為抗日募捐,他說,可以,但要等他秘書回來辦。我說,你就隨便開張支票嘛。但是他一再說要等秘書回來。那是個星期天的下午,我因為住校,必須趕回學校,等不及瞭,最後他從身上摸出一張支票給我,我還嫌錢少瞭,要他再開一張,他說那隻有等秘書回來瞭。我隻好回瞭學校。結果公佈出來的募捐數,我的成績最大,杜月笙那張支票數字最高。  後來我跟父親說起這事,奇怪為什麼他一定要等秘書回來開支票,我父親說,你真是胡鬧,你不知道他不會寫字嗎?他隻會簽“杜月笙”三個字,你硬要他開支票,不是為難他嗎?分頁:8/13頁  上一頁678910111213下一頁

親歷者口述秘史:北洋軍閥袁世凱當皇帝真相

  導讀:袁世凱(1859年—1916年),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政治傢、軍事傢,北洋軍閥領袖。字慰亭(又作慰廷),號容庵、洗心亭主人,漢族,河南項城人,故人稱“袁項城”。袁世凱的榮辱功過各有評說,有人說他是“獨夫民賊”、“竊國大盜”,也有人認為他對中國的近代化做出貢獻,是真正的改革傢。總之,袁世凱是中國近代史上最具爭議的人物之一。  袁世凱的一生,可說是晚清到民國這段復雜混亂的歷史的真實寫照。一九八九年逝世的名記者陶菊隱所著《袁世凱真相》是一部以袁世凱為主線的“北洋軍閥統治史”,並不具演義成分,而是“親歷者口述秘史”,講的恰恰是袁世凱一生最為人知,也最為人鄙薄非議的事情——做瞭八十三天的“洪憲皇帝”。  但是,書中最精彩的部分卻是剖析袁世凱當皇帝的來龍去脈。民國初期有如史傢唐德剛所比喻“新居未建,而故居已拆”,“群眾露宿街頭,餓殍載道,癘疫橫行,如此則受害群眾就要抱怨今不如昔,民國不如大清瞭”。應當說,袁世凱做皇帝與“六君子”的勸進招搖,也還是有些以民意為基礎的。但這些民意是否就是袁世凱當皇帝的“合法性”呢?   但袁世凱何嘗在乎民意?他的名言是“不經制造,安有民意”?他的皇帝夢來自他權力的膨脹,並一步步向目的靠近。當武昌革命爆發後,清政府重新啟用他,任命他為內閣總理大臣時,就有人上條陳,通密電,要他乘此大權在握,早日黃袍加身。但他沒有這麼做,並對勸進者進行斥責。相關閱讀推薦:袁世凱幾個老婆:袁世凱怎樣口頭為一妻九妾封後封妃?袁世凱有幾個兒子?袁世凱有1妻9妾共生32個孩子揭秘袁世凱的發跡史:以美女來籠絡部下死黨袁世凱次子死後千餘妓女為其送葬:袁克文幾個女人誰是民國第一奇女子?袁世凱女秘書呂碧城簡介獨鬥袁世凱、段祺瑞、張作霖三大軍閥的民國傳奇分頁:1/2頁  上一頁12下一頁  其實,袁世凱看到民主革命已經席卷全國,革命軍和全體國民都渴望建立一個民主共和國,如果他不待時機成熟,貿然建立一個新王朝,必將處於清政府與革命軍的兩面夾攻之中,而成眾矢之的。他要一面利用清政府對付革命軍,一面利用革命軍對付清政府,耍手段、施小技,角力不如鬥智,先拿得大總統之位  要拿下大總統之位,重要的是試探“軍意”。袁世凱利用召見各省軍閥來京述職的機會,看這些軍閥對變更國體的態度。這些軍閥關心的隻是個人的權位,隻要權位不變,他們不僅不反對變更國體,反而還想爭先恐後去做開國功臣。就在召見之後,這些軍閥紛紛發出通電,“痛論共和制度之不善,情袁早日建元稱尊”。  在一片勸進聲中,各省的軍事長官也不甘落後,他們由段芝貴牽頭,共同上瞭一個“請速正大位”的密呈。什麼“籌安六君子”,在袁世凱由大總統到洪憲皇帝的推進上,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作用,至於“民意”基礎,在親歷者也即本書作者陶菊隱的筆下,更是一點也看不到的。   作者陶菊隱生於戊戌變法的一八九八年,是位富有傳奇色彩的新聞記者和作傢。他勤奮敬業,巧妙周旋於不同派系的軍閥政客之間,進行周密細致的采訪,參與重要事件的報道,對許多鮮為人知的秘聞軼事知之甚詳。因而寫起這部書來,就能把人物寫得活靈活現,有生動的現場感,而不像那些從史料到史料的人,把人物都變成瞭幹巴巴的政治符號,歷史事件也全都成瞭歷史的必然結果。  早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新聞界就盛傳“南陶北張”一說,北是天津《大公報》的張季鸞,南就是上海《新聞報》的陶菊隱。一九四九年後,作者憑著數十年所收集的舊時內幕逸聞,不幾年就寫出一部洋洋一百三十餘萬字的《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史話》,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引起頗大反響。至於本書,據陶菊隱之子陶端介紹,文革前就已完稿,並與一傢出版社簽瞭合同,文革“破四舊”時化為紙灰,文革後期陶菊隱又偷偷從頭寫起,終在耄耋之年得以完成。分頁:2/2頁  上一頁12下一頁

親歷者口述秘史:袁世凱當83天皇帝的真相

  袁世凱(1859年—1916年),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政治傢、軍事傢,北洋軍閥領袖。字慰亭(又作慰廷),號容庵、洗心亭主人,漢族,河南項城人,故人稱“袁項城”。袁世凱的榮辱功過各有評說,有人說他是“獨夫民賊”、“竊國大盜”,也有人認為他對中國的近代化做出貢獻,是真正的改革傢。總之,袁世凱是中國近代史上最具爭議的人物之一。  袁世凱的一生,可說是晚清到民國這段復雜混亂的歷史的真實寫照。一九八九年逝世的名記者陶菊隱所著《袁世凱真相》是一部以袁世凱為主線的“北洋軍閥統治史”,並不具演義成分,而是“親歷者口述秘史”,講的恰恰是袁世凱一生最為人知,也最為人鄙薄非議的事情——做瞭八十三天的“洪憲皇帝”。  但是,書中最精彩的部分卻是剖析袁世凱當皇帝的來龍去脈。民國初期有如史傢唐德剛所比喻“新居未建,而故居已拆”,“群眾露宿街頭,餓殍載道,癘疫橫行,如此則受害群眾就要抱怨今不如昔,民國不如大清瞭”。應當說,袁世凱做皇帝與“六君子”的勸進招搖,也還是有些以民意為基礎的。但這些民意是否就是袁世凱當皇帝的“合法性”呢?   但袁世凱何嘗在乎民意?他的名言是“不經制造,安有民意”?他的皇帝夢來自他權力的膨脹,並一步步向目的靠近。當武昌革命爆發後,清政府重新啟用他,任命他為內閣總理大臣時,就有人上條陳,通密電,要他乘此大權在握,早日黃袍加身。但他沒有這麼做,並對勸進者進行斥責。  其實,袁世凱看到民主革命已經席卷全國,革命軍和全體國民都渴望建立一個民主共和國,如果他不待時機成熟,貿然建立一個新王朝,必將處於清政府與革命軍的兩面夾攻之中,而成眾矢之的。他要一面利用清政府對付革命軍,一面利用革命軍對付清政府,耍手段、施小技,角力不如鬥智,先拿得大總統之位。相關閱讀推薦:震驚!袁世凱竟差點使朝鮮成為中國的一個省最後的”皇太子”:揭秘袁世凱大公子的淒涼結局五姨太講述袁世凱稱帝:從未登基 也沒坐過龍椅揭秘:袁世凱為何讓兒媳婦在傢中要穿紅褲子?解密:袁世凱與朝鮮明成皇後的一段跨國孽緣分頁:1/2頁  上一頁12下一頁  要拿下大總統之位,重要的是試探“軍意”。袁世凱利用召見各省軍閥來京述職的機會,看這些軍閥對變更國體的態度。這些軍閥關心的隻是個人的權位,隻要權位不變,他們不僅不反對變更國體,反而還想爭先恐後去做開國功臣。就在召見之後,這些軍閥紛紛發出通電,“痛論共和制度之不善,情袁早日建元稱尊”。  在一片勸進聲中,各省的軍事長官也不甘落後,他們由段芝貴牽頭,共同上瞭一個“請速正大位”的密呈。什麼“籌安六君子”,在袁世凱由大總統到洪憲皇帝的推進上,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作用,至於“民意”基礎,在親歷者也即本書作者陶菊隱的筆下,更是一點也看不到的。  作者陶菊隱生於戊戌變法的一八九八年,是位富有傳奇色彩的新聞記者和作傢。他勤奮敬業,巧妙周旋於不同派系的軍閥政客之間,進行周密細致的采訪,參與重要事件的報道,對許多鮮為人知的秘聞軼事知之甚詳。因而寫起這部書來,就能把人物寫得活靈活現,有生動的現場感,而不像那些從史料到史料的人,把人物都變成瞭幹巴巴的政治符號,歷史事件也全都成瞭歷史的必然結果。   早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新聞界就盛傳“南陶北張”一說,北是天津《大公報》的張季鸞,南就是上海《新聞報》的陶菊隱。一九四九年後,作者憑著數十年所收集的舊時內幕逸聞,不幾年就寫出一部洋洋一百三十餘萬字的《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史話》,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引起頗大反響。至於本書,據陶菊隱之子陶端介紹,文革前就已完稿,並與一傢出版社簽瞭合同,文革“破四舊”時化為紙灰,文革後期陶菊隱又偷偷從頭寫起,終在耄耋之年得以完成。分頁:2/2頁  上一頁12下一頁

胡蝶之女口述:27歲的我為何嫁給76歲的李宗仁

  本文摘自《我與李宗仁極不尋常的最後三年》,作者:胡友松/口述  2008年11月25日胡友松在臺兒莊病逝,享年69歲。臨終前回憶起與李宗仁難以忘卻的婚戀往事:“在我一生中最有意義的事情是1966年7月26日,我與民國政府代總統李宗仁正式結婚。從那一刻起,我的命運便同李宗仁聯系在一起。那年,我27歲,李宗仁76歲。”  胡友松(李宗仁晚年之妻) 口述  李宗仁開門見山地對我說道:“我們倆的事情,通過國管局已向周總理作瞭專門的匯報,總理說隻要你同意,就讓我們名正言順正式辦理結婚手續。小胡姑娘,我看,這件事情我們就這樣確定下來吧?!”我頓瞭頓,對李宗仁說:“那既然是中央決定,周總理又有具體安排,我服從組織決定。”  2008年11月25日,胡友松在臺兒莊病逝,享年69歲。臨終前她回憶與李宗仁難以忘卻的婚戀往事:“在我一生中最有意義的事情是1966年7月26日,我與民國政府代總統李宗仁正式結婚。從那一刻起,我的命運便同李宗仁聯系在一起。那年,我27歲,李宗仁76歲。” 胡蝶之女27歲嫁給76歲的李宗仁  見面“紅包”300元  1959年,我從北京第三護士學校畢業,分配到北京結核醫院工作,又轉到積水潭醫院。期間,曾經有過兩次無疾而終的愛情。之後,在下放到農村巡回醫療一段時間後,最終到瞭復興醫院。  一次我和醫院裡的其他幾位醫生一道被邀請去參加國務院一個部委的聯歡晚會,就在這次聯歡會上我無意之中遇到以前認識的張成仁先生,他是上海很有名氣的記者和翻譯傢。  由於彼此都熟悉,所以,我們每次一見面,我就會把單位裡的一些事情以閑聊的方式告訴他。有一次,我請他幫忙換個工作,因為我對自己幹的這一行實在是感到厭倦瞭。張成仁很熱心地對我說,他在北京的政界也有些朋友,有機會一定幫我多詢問一下。看從哪個方面入手能夠辦成。我很感激。  早在1966年的6月初的一天,張成仁碰到瞭老朋友程思遠。兩個人漸漸談到瞭回國以後的李宗仁。程思遠說李宗仁在最近一段時間裡一個人生活很不便,情緒也十分低沉。張成仁不解地問是怎麼一回事,程思遠說是由於李宗仁的夫人郭德潔在跟著他回國後,不幸患乳腺癌去世瞭,李宗仁感到很孤獨,也很苦悶。作為跟隨李宗仁多年的老部下,程思遠最瞭解他,想私下先物色一下,給李宗仁找個伴兒,來照顧他晚年的生活。張成仁就推薦瞭我,他說我如何如何合適什麼的。相關閱讀推薦:李宗仁與蔣介石的恩怨:蔣介石遷臺受李宗仁要挾?民國第一美女胡蝶被戴笠幽禁同居三年的日子[圖] 李宗仁晚年娶胡蝶之女內幕:先找位護士過渡戴笠死亡之謎:戴笠簡介 胡蝶和戴笠結局如何?揭秘蔣介石遷臺主因:受李宗仁再三要挾?分頁:1/6頁  上一頁123456下一頁  張成仁找我要瞭一張近期的照片,說是介紹工作的時候要用。也就是說,最初張成仁把我介紹給李宗仁之前,並沒有直接講明他們的真實目的,而是首先問我想不想換個工作。我一聽這個消息,當然覺得是個好事瞭。好像是在一個周末的下午,已經到瞭正常的下班時間,張成仁打來瞭一個電話,他在電話裡首先問我知道不知道一個叫做程思遠的人,我想到他說的是不是那個李宗仁的秘書程思遠啊,於是,就脫口而出說知道這個人,但對方並不認識我。張成仁聽瞭,笑瞭起來,在電話裡對我說,等一會兒就和程思遠一起來醫院接我,就帶我去見一個大人物。我聽瞭,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平時張成仁是從來不會開玩笑的呀!今天怎麼這樣的反常呀!  我站在醫院的大門口等著,不大一會兒,一輛灰藍色的伏爾加牌轎車慢慢停在我的身邊。張成仁搖下車窗探出頭,笑吟吟地讓我快上車。我坐進轎車後,坐在後排的張成仁指著前排的一個身材精瘦的中年人,向我介紹說他就是程思遠。程思遠微笑著轉過頭,我也對著程思遠禮貌性地點瞭點頭。張成仁看著我有些迷惑的表情,故作神秘地對我說要帶我去見一個人,也許會對我調動工作有好處。  在路上,我靜靜地聽著張成仁和程思遠在隨意地說著話,但話題的內容我也聽不懂。所以,也沒有插上一句話。轎車拐進瞭一條狹窄的小路,在門牌“西總佈胡同5號”的門口停瞭下來。這時候,張成仁對我說,你知道今天我帶你見的大人物是誰嗎?我自然是不解地搖瞭搖頭。張成仁說這個大人物是李宗仁先生,我聽瞭並沒有感到太吃驚,隻是下意識地重復瞭一句,因為我在鄉下的時候聽村裡的高音喇叭播放過有關他回國的報道,但為什麼要帶我來見這位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大人物呢?我隻是感到困惑。   我們三個人已經穿過小院子,來到客廳裡。在我面前出現的是一個比程思遠還要清瘦的老人,一看他明顯的五官特征,尤其是那突起的顴骨,就知道是個南方人。我心裡想這大概就是讓我見的李宗仁吧。果不其然,程思遠快步走上前來,對我介紹說這就是李先生,又對李宗仁說我是小胡姑娘。李宗仁微笑著操著一口濃厚的地方口音請我們坐,我也不知道他是廣西人,更聽不太明白他的話,隻是看著他的手勢,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我們坐下來後,我在李宗仁和張成仁互相寒暄時禁不住偷偷打量瞭這位大名鼎鼎的大人物,當時的李宗仁頭發已經花白,看上去年過花甲,他上身穿著一件深色的尼龍衫,下面穿著顏色較淺的好像是亞麻做成的褲子,雖然他坐下來以後人就顯得更加矮小,但精神和氣色倒還不錯。我從他的言談舉止之中,明顯地看出來他有常人所不可能具備的獨特個性,顯示出一副威武的將軍氣概。我心裡想,大人物畢竟是大人物,盡管他外表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隻要一和他接觸,那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就會不自覺地撲面而來。  我親眼見到的李宗仁,雖然已經是76歲的老人,但外表氣色很不錯,腰不彎,背不駝,說話聲音很響亮。這個大人物雖然不是我在電影和圖書中看到和想象當中的那種濃眉大眼、高大威猛的英雄形象,但渾身上下卻不經意地展示出一種凜然正氣的軍人氣質,同時又不失儒雅和善。據說他在指揮臺兒莊戰役時,日軍的流彈曾經擊傷瞭他五顆牙齒,後來還做過胃、膽切除的大手術,但仿佛這一切都絲毫沒有損傷過他的健康。此時他在我的面前非常健談,還很直白地發表對事物的看法和個人的一些意見,我心裡感覺到他是一個很真誠、很實在,也不甘寂寞的好老頭兒。這就是李宗仁給我留下的最初印象。  李宗仁很健談,他一邊和程思遠說著話,一面又轉向我來問一些工作和生活的基本情況。隨後,他又把話題轉向張成仁,但說上兩三句後,又把話題拉扯到我這裡,真像是一場外交談判。初次見面,我當然是想給這個大人物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所以,在回答李宗仁的問話時,發揮得還算不錯。我們大約談瞭一個小時,在時針敲響七點鐘的時候,李宗仁熱情地留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分頁:2/6頁  上一頁123456下一頁  我們互相禮貌地讓著坐,四個人坐定後,晚飯就開始瞭。望著一桌很豐盛的佳肴,我心裡很開心,一是意外地見到瞭李宗仁這個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二是我真的好久都沒吃上這麼既好看又好吃的菜瞭。這時,坐在我旁邊的李宗仁不停地往我的碗裡夾著菜,還說讓我不要客氣,按照西方人用餐的習慣是不應該用他自己的筷子給別人夾菜的,但他又解釋說,這是在中國,要按照中國的吃飯習慣,這樣才顯得主人熱情好客。他還說,他在海外就一直沒有改掉這個習慣,幹嗎要改掉這樣一個中華民族傳統的好習慣呢。我們聽瞭都不約而同地笑瞭起來,這是一個很風趣的老頭兒,渾身上下充滿瞭幽默感。我們一邊吃一邊說著話,李宗仁一直稱我小胡姑娘,問我願意不願意到他這裡來工作,主要是幹些文秘之類的事情。我因為早已厭倦瞭在醫院的護士工作,一聽是到李宗仁身邊工作,真是感到特別的吃驚,心裡一陣狂喜,表示自己很願意。李宗仁慈祥地點瞭點頭,對我說,那好,我們就一言為定吧,你看什麼時候能來,我每個月給你100元工資。我一聽,心裡別提有多麼高興瞭,在醫院裡累死累活才拿幾十塊錢。另外,由於單位人多嘴雜,是是非非的事情就特別的多,我感到自己終於修成正果,來到瞭心境平和的世外桃源。別的不說,就單憑能在李宗仁身邊工作,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更何況100塊錢的高工資也是十分誘人的呀!我從內心裡特別感激張成仁。  晚飯之後,李宗仁起身相送,他遞給我一個大紅包,說是第一次見面送給我的小禮物。我當即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推辭,一旁的程思遠讓我接下,說這樣推掉德公會不高興的,我隻好雙手接下,連忙道謝。張成仁說他還要和李宗仁及程思遠再談一談別的事情,就不留我瞭。走出胡同,我上瞭公共汽車,一路上,我的心裡一直是樂滋滋的,腦子裡還在回放著剛才在李宗仁傢裡的每一個場景,而在臨走的時候李宗仁給的一個大紅包裡裝的又是什麼東西呢?我心裡充滿瞭好奇。我知道,這樣的紅包一般都是到瞭過年或有喜事的時候贈送的錢,但我都這麼大瞭,又沒有什麼喜事來臨,這個大人物總不會送我錢吧?但那又是什麼呢?好不容易回到宿舍,我趕緊拆開紅包來看——啊!原來裡面裝的是人民幣,一共有300塊錢。我一下子愣住瞭。  “你有沒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