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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豐腴之美

一直處於亢奮狀態,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就象五月的陽光燦爛升騰。這樣的時日裡,我想盡力抑制自已,讓欲望慢慢平息,可我實在無法做到,因為外面早已是花紅草綠、生機盎然瞭,況且,一轉眼就立夏瞭,四周氤氳著撩人的陽氣,沒有人能控制自已的情緒,也沒有人面對滾滾紅塵無動於衷。那就讓自已的靈魂在五月裡盡情地放飛吧,飄飄渺渺,舒卷從容,掙脫所有的羈絆,天也藍,水也清。
好著呢。某天晚上,我酒後坐在一輛國產轎車裡,聽刀郎的歌,是《草原之夜》,“……想給遠方的姑娘寫封信,可惜沒有郵寄員來傳情……”就象發黃的老照片,很久遠的愛情瞭,我也就想寫一封情意綿綿的信,給誰呢?不知道。這年頭還有誰靠寫信表達愛慕之情呢?何況愛情已隻是一種聖潔的標簽瞭,任何人貼上它都會眉飛色舞的,而我不太喜形於色,所以,我就簡簡單單地走著,在春末夏初的一個早上。
行走的方向——西北偏北。這是一條我的處女路線,沿途大抵是一些鄉村,田野上的麥子已然抽穗拔節,油菜籽也褪盡瞭金黃色的芳華,成片成林的意楊披上瞭綠色的盛裝,一些孩子在小河溝邊掏著什麼,也許是在撿拾被課堂遺落的快樂,覺得他們中間就有我的影子,可我乘坐的大宇客車隨風一駛而過,把我的一些想法和念頭帶到瞭曾經是兵傢必爭之地的徐州。
我興致勃勃地走在徐州的大街上,於我來說,一切都是那樣的新鮮。隻感到徐州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有山——雲龍山,仁者樂;有水——雲龍湖,智者樂。山水相依,集聚瞭沉穩和靈動。由於舟車勞頓,我沒有登上雲龍山,就乘快艇在雲龍湖上周遊瞭一番,那一刻,我就是一尾遊動的魚,雲龍湖是我身心寄托的所在,浪遏飛舟,我的靈魂在雲龍湖上穿梭。夕陽西下,湖面波光粼粼,我的身影在晚霞中飄忽……
因為徐州地域是楚漢文化的發祥地,所以我從郭沫若題簽的“徐州博物館”出來,就直奔龜山漢墓,領略中國考古史上的一大奇跡。踏入墓穴,哇!這分明是一個浩大的防禦工程,哪象死亡人的葬身之地?我除瞭驚嘆古人奇巧的建築能力,也隻有為楚王劉註殉葬的工匠悲哀瞭!在墓道裡逡巡,我有點窒息,剛剛放松的靈魂又被禁錮瞭,這裡是帝王們的歸宿,也隻有帝王將相於此安眠,雖然,他們以為此處固若金湯,而數千年後仍有一群掘墓人將其曝屍光天化日。
還是親近徐州的繁華吧,在市區的主要幹道上肆行,熙熙攘攘的紅男綠女讓我目不暇及,高高的樓宇也不少,道路寬闊平展,四通八達。或許這裡是蘇魯皖三省交匯處,就覺得方圓博大、地理豐碩、兼容並包,如同此地豐腴的女人們。我來得也是時候,見著瞭豐乳肥臀的女性之美,那些少女穿著低胸吊帶衫,似艷陽下的花朵昂然開放,狂風刮來,定會春光泄露的,即使穿牛仔褲的女子,她們的翹臀也性感無比,難免使人遐想不已。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哪,徐州的山山水水孕育瞭這麼一大群豐滿秀挺的女子,我一點都不感到這裡是蘇北邊陲經濟欠發達的城市。在我大飽眼福的時候,肚子裡早就饑腸轆轆瞭,就登上“老上海面館”,要瞭一碟魚凍、一碟沛縣黿汁狗肉、一碟炒鱔背、一碟青椒土豆絲,當然,一杯彭城啤酒是少不瞭的,最後是一海碗陽春面,果然是名不虛傳,爽滑,夠勁道!……我腆著啤酒肚在彭城的夜色中踽踽獨行。
於博大中見英雄。廣為人知,徐州是一座英雄的城市,當我一步一步走在淮塔的石階上時,肅然起敬,心情難以平靜,這是一座用無數個烈士的名字壘成的塔啊!在蘇北,在江蘇,在全國,淮海戰役烈士紀念塔就是一座不朽的豐碑,光耀千秋。我膜拜淮塔,凝望淮塔,用相機把我卑微的身影在這裡定格,任何狂妄的人在淮塔面前都是卑瑣的,任何自大的人在淮塔面前都是緲小的!
就這樣被徐州的豐腴所感動,徐州人正大搞“四城同創”,不久的將來,徐州就是一個雍容典雅的貴婦人瞭,徐州的豐腴之美將一直吸引我,我的眼裡有瞭她,心裡就樂開瞭花……

※本文作者:饕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