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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愛是比死還要寒冷的溫柔

暖陽下,涼風習習,路旁的草旁若無人的青綠,全不知哀傷。
面色蒼白的女子,高高的馬尾,另類、嫵媚的黑色服飾。
走瞭很遠,仍有路人回首張望。
隻是女子眼裡的寒冷,是任何人都懼怕的。遠遠看著的人,也隻能枉然的嘆息。
影子是破碎的寂寞,孤獨時,唯一的安慰。
而夏,是最寒冷的季節。
縱然艷陽高照,不過是頗添瞭傷感。
每個夜晚,都想念唱歌的投入,發泄得徹底。聲嘶力竭,用生命去歌唱,唱到再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隻有淚如雨下。每個人都聽得出,我唱得有多淒惋,而睜開眼睛的人啊,都知道我眼裡有多深的絕望。隻是他們是平凡的人,總以為沒有詞可以形容,隻能自顧自在旁邊嘆息,卻不知“哀惋”兩字就已經足矣,
每夜,輕輕的撥弄那串綠色的風鈴,讓它清脆的鈴聲,陪我陷入黑暗。支離破碎過的從前,是溫暖的寒冷。也再不去想什麼後來,未來,是自以為是,虛幻的美好,隻適合憧憬,不必放在心間太多希翼。
想天真,想無邪,想變成孩子。
望著月亮的時候,常常像小孩,像發現奇跡一樣,發出稚嫩的聲音,星星,星星,然後滿足似的傻傻的笑。這種弱智的行為,也自覺比清醒好過。
可是我不能不嘆息。年年歲歲,月亮可曾讀懂過我的落寞,星星可曾聽見過我的祈褥?回憶倒回時,終是不能自已的痛徹心肺。那些我曾經夜夜在燈下折過的紙鶴啊,我為你們畫上瞭眼睛,給予你們翅膀,你們可曾將我的心願帶去,為何如漂流瓶一樣,再無音訊?連月亮,連月亮都沒聽見我的哭泣。
什麼是愛?
愛是一種溫暖的,卻比死還要寒冷的溫柔。
明知最後會灰飛煙滅,依然不畏懼香消玉損,心甘情願赴死的癡。
魚玄機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事實也如此。再美麗再聰慧的女子,心中擁有的,也不過是凡人的願望,能找到一個可以愛自己勝於一切的男子,和他過著尋常人的生活,不求榮華富貴,隻願朝朝暮暮相伴,攜首共看夕陽、浮生。又有幾個女子能夠如願以償?不過都是在做著美麗的夢罷瞭。
風說,他愛我,永遠不會變。我依瞭他,等瞭他三年,等來的也隻是”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的決裂。那就是曾經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說每天會給我做飯的人,說每天會給我梳頭的人……。所有的諾言在說的時候已經失效,什麼都不存在。隻是我傻。
遇見達的時候,他說,他愛我,沒有說會多久,他說,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我,除非是他死瞭,生命到瞭盡頭瞭。第一次,我聽到一個男孩子的眼淚,那麼悲傷的落下。
可是相信愛情,我錯瞭嗎?
他說,當某一天,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會每天為我畫眉,每天逗我開心……又是華美奢望的承諾。
直到故事結束,我都沒見過他,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模樣。
我們終是不會相見,至死也不能見上一面。
這就是愛情嗎?
我再也不敢相信瞭。
我也隻是想做個平凡的女子,擁有平常人的生活,和最愛的人一起。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卻是這麼的奢侈?
雖然我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公主,可是骨子,我還是認為自己隻是那隻在流浪途中的醜小鴨。
我不敢愛上王子,所以我選擇平凡的士兵,渴望他能變得一個勇敢的騎士,至少能陪我堅強。
可是他卻像個懦夫,最後終是逃瞭。
記憶陪著我蒼老。
我還能相信什麼,還能再去在乎什麼。
愛是一種溫暖的,卻比死還要寒冷的溫柔。

2007年5月2日於深圳
※本文作者:失心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