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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入夜,細品你燉的心靈雞湯

總是任性地與你吵鬧,事後還是不依不饒,隻身負氣離開。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或鉆入如潮的人群裡,想盡一切辦法,故意弄丟瞭自已,讓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即使開機,也考驗著你的耐心,一次再次地按下拒聽紅鍵,任未接電話由一位數排成兩位數。想想,我當時真是惡劣,讓你如此不堪。
你依然好脾氣地發來信息,問我是不是屬毛驢?怎麼犟起來沒個完,人傢有個山環路轉,怎麼就一根腸子沒個彎?倒是知我者莫如你,對我而言,是很形象貼切的一個比喻,執著手機,頓時破涕為笑,一笑泯瞭“恩仇”。
氣平息瞭,才接聽你的電話,你總是先道歉,細想,錯的也不一定是你。比如,說你忽略瞭我的存在,你因為朋友聚會,被我質問:是不是我在你心裡可有可無?其實,對友情與愛情,我們總是相互兼容,隻是你聚會瞭朋友,某一特定的時刻,少瞭你,無端就有點失落,假若你的聚會再延長時間,我的失落則加劇,進而情緒不加控制地發生演變。再比如,你收住瞭昔日女友的信息,總是對僅有的幾個字細作推敲,大做文章,成瞭典型的食醋者,酸瞭自已,也狠狠酸你一回。其實,我怎會不明白,遇見我,她已是昨夜星晨,隻是,你那雙足夠含情的深深眼眸,也同樣註視過那人、那眼,對視的那當兒,該是無比動情吧,不能否認吧,一想到這兒,就是有點酸。
被你的溫言軟語哄到心回轉意,電話也打到瞭尾聲,最後總聽你一句:不生氣瞭吧,這樣我可以放心瞭。然後,讓我先掛電話。理由是,你一廂情願地與我約定:這輩子不先掛我電話!
乖乖尊命,掛瞭電話,卻淚盈於睫: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被你賺瞭牽掛?又有幾個人時時關註你的喜怒哀樂?快樂著你的快樂,憂傷著你的憂傷。你說,不忍看我處於負氣狀態,因為,這樣的狀態之下,我很低智商,容易犯傻,習慣於傷害自已,無異於懲罰極其無辜的你,你總是不管誰對誰錯,自已先承攬下來,對我妥協,並說,不因為別的,是命中註定,我是你生命裡的魔星。就像鹵水點豆腐,這一生,是被俘虜瞭。
帶著你的無微不至的關愛來打理日子,在你面前,恣意妄為地做瞭庸常的小女人,就因為仗著那份不打折扣的愛。直到有一天,你離開瞭,慢慢地,才一點一滴地想起你的種種好。可是,你已距我千裡之外,盡管你總說天涯咫尺來安慰我,然,終有千種風情,更待與誰人說,那份失落,是我們不能相互彌補的失落。
你說,每次吃到口味不錯的食物,總是想到我。我又不挑食,食品豐富得讓人沒法選擇,還怕我缺瞭食物不成?或者說,在你眼裡,我怎麼就淪為瞭食品?為什麼看到好吃的東西總想到我?後來終於想清楚,遇到美好的東西總是想與最愛的人分享,我也不是嗎?身邊每每有喜事樂事開心事,事事想著讓你第一個知道,就是這個理兒。
不見你的日子裡,總是抱怨著你的無情,又故伎重演,負氣對你置之不理,可是,我清楚,一個無情的人,你是傷不到他的心,你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你也有你的傷心,我不在你身邊,你說,你總是孤獨地用酒杯添著寂寞的傷感。
沒有你的日子總是素淡如水,我帶著想念平靜地度日,每天打扮優雅地從容出門,每天給自已帶上一個不同的笑容,可是,親愛的,你不在我身邊,這樣的妝容應該由你來欣賞,我已經習慣瞭你的贊美。
失落久瞭,人免不瞭黯然失色,就算枯萎就算謝瞭,等待還是比煙花還要寂寞三分。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念著這樣的詩,想著遙不可及的你,看著春光裡極燦的花骨朵兒。也許,花未全開月未圓,才是最好的時機,讓內心有所期待,生活有所憧憬,就像春天裡的一顆心,盼望著盼望著,終於花枝在春風裡亂顫,綠意在視野裡滿目。
入夜,思念不可遏止地襲來,思緒頓時凌亂成碎片,再也無法落筆成章。終是被你弄煩瞭心事,請求愛放走自已,不要在思緒裡糾纏不休,可是,你的音容笑貌不時地造訪,心裡,自有你存在的磁場,不經意又被你擅自闖入瞭,我這裡就那麼讓你流戀忘返?於是,展開心扉的一頁讀你,細品你燉的心靈雞湯,終是意猶未盡……

※本文作者:紅樓隔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