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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春風沉醉的夜晚

不由的,心緒就好瞭起來。因瞭什麼,卻不去探詢,原本就是不用探詢的,怕無端的,快樂又逃開去,
風從窗縫中滲進來,比昨夜涼瞭許多,從毛發間滲進皮膚,到底讓囂張瞭半日的浮燥沉靜下來。於是,這個夜裡,註定又有一些文字要記錄當時的心境。
或者是快樂的,應該是快樂的。
就如去鄉間的踏青,去之前沒有想到會獲得怎樣的快樂,隻是想著,也許可以看一些可以寫進字裡的風景。那棵倒伏的樹是印象最深的。不知道它生長瞭多少年,也不知道它倒伏瞭多少年,更不知道還有多少年它會腐朽。
翻出原以為已經用不上的披肩,裹在身上正好可以抵禦返回的春寒。在這份自己臆造的溫暖中,信手寫下一些令自己愉悅的文字。
我告訴自己,今晚的文字不許涉及憂傷。
即便想起你,想起遙遠到永遠無法相守的牽掛,也不許憂傷。
所以,面上一直掛著笑,沒有人看見。隻是為瞭讓這笑容做一道防護,隔開想要探究的筆觸。我的心事是一潭深深,深深的水,就像月亮牽引的潮汐,隻在最深的夜才一波一波的湧向岸邊,有時候你會無意中走過,撿起小小的珠貝,看瞭看,復又扔在水邊,那些心事細微的無人知曉。
隻有春雨的夜會如此的寒,可今夜沒有雨,許久都沒有雨瞭。園子裡的草靠瞭人工的澆灌,到底趕在第一場風過後鉆出瞭土壤,終究是少瞭些靈氣,每當寫到它們時,總是找不到生動的句子。可我仍然想確切的描述這個春天的感悟。
遠鄉的桃花錯過瞭,河邊的梨花錯過瞭,連園子邊上的迎春也錯過瞭。那些花兒開的時候,我隻忙著回憶去年的情景,怕把你丟在路上,和其它的風景混雜在一起,我辨不出。
可我,還是錯過瞭花期,明年,我靠什麼記憶今天。
說好不憂傷,可憂傷的情緒慢慢的漫開,在我周身遊走,齊集在心上。我的手探不進去,放一段音樂,期待最昂揚的那段幫我擠走漸起的悲涼。
卻又是一段碎心的詞……

※本文作者: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