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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再續相思濃

昨夜相逢在夢中,難以慰盡相思愁,
飲樽酒,惆悵濃,張先何處認倩蹤?
今晨玫瑰異樣紅,未斷肝腸怎堪折?
品香茗,憶君容,恰遇春曉雨蒙蒙。
——李潤華

縈繞我夢者誰,君知否?
遠離瞭大城市的喧鬧浮誇,我回到平靜端莊的故鄉,我生於這小農村,長於這小村莊,直到高中畢業後,離開故土去瞭佛山,一去三年,空手而歸,帶不來多少錢財,隻帶來那一份漠漠的情懷。
十一點過後,村莊隻剩依稀點點燈火,籠罩在月光的朦朧中。這樣的夜讓我安詳,這樣寧靜的夜容易讓我的思索漂蕩,再一曲jay的《軌跡》,音樂在空空蕩蕩的房間自由流淌,我想起瞭她。
“如果說分手是痛苦的起點,那麼在終點之前,我願意再愛一遍,想要對你的愛,不敢說的愛,會不會有人可以明
白……”,隨著鋼琴曲隨著音樂,想起那天她推薦我聽這首歌的情形,在這個點上又雙向延伸,從相識到相知,點點滴滴似在眼前。隻可惜,曾暗嘆,我們跨越不瞭相戀的起跑線,屹立邊緣,後來退回到如今的思念。
記起,離開傢鄉,剛踏上那一片陌生的土地,我覺得孤單,盡管周圍都是那麼熱鬧,可熱鬧卻闖不進我的心扉,在那一片土地上,隻有一個我認識的人,他叫陳岑,比我小一歲,來這個城市卻比我多瞭兩年,賺瞭不少錢,租瞭一套一廳一室的舊房。
這小夥子蠻帥的,身邊不乏美女相伴,我到佛山的第一天,他就忙著和我介紹女孩子。
要來的總該來,緣分這東西由不得你不要,隻是當它和我擦肩而過時,我來不及抓緊,和時間一同在我的指間流逝。
那晚,陳岑的女友帶著倩倩來到我們租屋,我知道,是陳岑致電給他女友,叫她多帶一個女孩來的。
她們剛進門時,我偷偷的瞥瞭一眼,然後莫明的緊張起來。
“倩倩,今晚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難不成你知道今晚是要來相親?”陳岑調侃著說。
“有嗎?不覺得!”
“倩倩就是倩倩,說話永遠這麼間單幹脆,佩服。”
……
對倩倩的第一印象就是她說話的幹脆,但我卻是個拖泥帶水、猶豫不決的人,那晚我和她隻是簡單四句對話,岑跟她介紹我名字後,我點頭對她說“你好”,她同樣的回瞭一句,並問我是不是來這工作的,我說“是”,然後兩人就靜靜的看電視,任憑岑和她女友怎樣的嬉戲肉麻。
之後,岑的女友常常帶倩倩來,相見的次數多瞭,尷尬也隨著而散,言談中,我知道她喜歡喝茶,喜歡聽jay的歌,她知道我喜歡抽煙,喜歡寫文章。
再來,我開始喝茶,開始試著去聽jay的歌,她開始叫我少抽煙,開始喜歡看我的文章。感情就在茶與歌與文字中慢慢積累,並不是我不知,隻是我不懂得在文章以外的空間裡用言語去表達我的心聲。
最後,她離開瞭佛山,我隨著離開,隻是彼此的方向不同,一個往南,一個往北,接踵而過後我驚訝於自己的落寞,失落和思念在今晚又遊生,隻因聽到那首歌:
怎麼隱藏,我的悲傷,失去妳的地方。妳的發香,散的匆忙,我已經跟不上。閉上眼睛,還能看見,你離去的痕跡。在月光下,一直找尋,那想念的身影。如果說分手是苦痛的起點,那在終點之前,我願意再愛一遍。想要對妳說的,不敢說的愛,會不會有人可以明白……。
     如今,我明白,不懂珍惜眼前往往會留下片片遺憾,歌帶不走,詩帶不走……夜添愁,雨添愁,不知何處認她蹤。
※本文作者: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