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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紀念父親

紀念父親

作者:lsfas
在上大學以前的日子一直覺得父親就像魔鬼,他生氣的時候我覺得我都不感呼吸瞭,以至於他讓我做什麼我都不知道怎麼去做瞭。那時後父親脾氣暴躁,咆哮著用最難聽的話罵他的女兒們……。那時候我們都希望離開那個沒有溫暖的傢,非常希望有自己的傢,永遠不要回傢……。我在遙遠城市有瞭自己的傢,也有瞭可愛的兒子。當我把孩子的照片寄回去的時候,父親居然每次我打電話的時候都要求和我說話,或者問我什麼時候能回來啊!那時候還不覺得怎麼樣,想想也該回去瞭,就帶孩子回去瞭。可能是因為喜歡孩子的原因吧,父親居然每天都看著我們笑,剛開始我還有點不習慣,可是慢慢發現是父親老瞭,孩子們都大瞭,不用那麼操心勞累瞭,脾氣變好瞭。而且居然每天幫我看著孩子,一會不見就要找去。後來我又把傢搬到瞭南方,離傢更遠瞭,回去也不方便瞭。幾年沒有回去,今年父母來到南方,看到父親的那一刻,我哭瞭,這一刻覺得他不再是父親,他像個孩子一樣笑著,也像個孩子一樣的無助。父親得瞭老年癡呆癥,他比我兒子還喜歡一些玩具,他看著摸著,都把它們放在自己睡覺的房間裡,擺在桌子上面看著,眼睛裡充滿瞭孩子一樣的快樂。我每天下班的時候就看到父親躺在床上美美地閉著眼睛陶醉著,他沉醉在自己的世界瞭。我過去撓他的腳心他也不生氣,這時候父親已經是一個聽話的孩子瞭,我叫父親做什麼他都同意的。沒有瞭一點強勢。我們一起出去的時候,他累瞭就像孩子一樣生氣不走瞭,站著不動,我給他買吃的,喝的,他就會在我們後邊慢慢跟上來,嘴裡吃著零食……。他偶爾不高興的時候就會威脅我,我要回老傢瞭,不在你這裡呆瞭。可是當我買瞭他愛吃的烤鴨,他就會很開心地對我說,不回去瞭,還是這裡好啊。……

※本文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