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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打過哪些敗仗?十三翼之戰爆發的起因

     成吉思汗簡介,成吉思汗的資料——孛兒隻斤·鐵木真(1162—1227),蒙古帝國可汗,尊號“成吉思汗”。世界史上傑出的政治傢、軍事傢。1206年春天建國稱帝,此後多次發動對外征服戰爭,征服地域西達中亞、東歐的黑海海濱。1265年(至元二年)十月,元世祖忽必烈追尊成吉思汗廟號為太祖。1266年(至元三年)十月,太廟建成,制尊謚廟號,元世祖追尊成吉思汗謚號為聖武皇帝。1271年(至元八年),忽必烈將國號“大蒙古國”改為“大元”。1309年(至大二年)十二月,元武宗海山加上尊謚法天啟運,廟號太祖。從此之後,成吉思汗的謚號變為法天啟運聖武皇帝。

  積蓄力量

  時間一幌就是四年,草原諸部間攻伐依舊,烽煙不絕。但是,蒙古部,札隻剌惕部,克烈亦惕部和塔塔兒部這四大勢力之間卻平安無事。大傢都在心照不宣得避免直接沖突,同時也在基極采取各種手段,吞並各個小勢力以壯大自己,為未來將要發生的大戰積蓄實力。這是相對平靜的四年,也是暗流洶湧的四年。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眼前隻不過一場巨大的暴風雪來臨之前的暫時安寧而已。

  在這四年間,鐵木真一刻也沒有放松。對內,通過不屈不撓的鬥爭,終於在蒙古部中完全確立瞭自己的絕對權威。除瞭個別野心傢之外,全部落的人心都已經緊緊得維系於他的馬韁之上。蒙古部落的紀律性與團結性得到瞭空前的提升,一支足以承擔任何作戰任務的軍隊也建立瞭起來;對外,鐵木真基極奉行聯合克烈亦惕,制衡札隻剌惕的外交政策,使札木合無機可乘。現在,雖然不能說有十足把握戰勝札木合,但是至少不會在整日擔心對方會發動突然襲擊而無力防禦。同時,部落的規模也擴大瞭許多,又有許多周邊小部落或慕名、或迫於壓力而加入進來,使蒙古的勢力飛速提升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鐵木真的傢庭情況依舊沒有任何改觀。其中,與術赤的關系則可以用江河日下來形容。十二歲的術赤已經長得如大人般強壯瞭,性格幾乎完全是童年鐵木真的翻版,早熟、沉默、粗野、倔犟、陰鬱,稍有不同之處,他對鐵木真的態度比鐵木真當年對也速該的態度中多瞭一種敵意的成份。

  在察合臺出世之前,鐵木真與孛兒帖同寢,術赤則與黑臣女仆同睡。三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自從有瞭察合臺後,孛兒帖為瞭便於照顧幼兒,每天都要睡在察合臺的搖車邊上。看著鐵木真一人獨寢,她心想:這也許是一個改善他們父子關系的機會哩。

  於是,在孛兒帖那種近乎偏執的極力促成下,鐵木真與術赤這一對關系微妙的父子終於躺在瞭一張大床上。然而,接下來所發生的狀況終於使孛兒帖意識到,自己的安排純屬一廂情願。這一對父子一旦躺下便會默默無語,像兩頭狼一般背對著背,寧可將身體繃緊如滿弓之弦,卻誰也不肯先張嘴說話。這種情況,看在孛兒帖的眼中,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在心中嘆息哀傷。

  其實,對於這種尷尬情況,鐵木真自己又何嘗不煩惱,不憂愁呢?他隻是不願外露而已。他檢討著自己的同時,又無法漠視術赤的“客人”身份,這種自相矛盾的心情無時無刻得折磨著他的心。每次看到孛兒帖投來幽怨的神情,他的心就會刺痛,隻能掉頭走開,用部落中的大事小情來規避這種心底的痛,以接踵而至的繁忙來自我麻醉。對鐵木真而言,術赤的問題在某種程度上是比札木合、泰亦赤兀惕以及塔塔兒人更大的難題,恐怕傾其一生也無法解決。因此,他隻能擱置不提,任長生天來安排。

  風波再起:十三翼之戰爆發的導火線

  歷史,常常以他時緩時急的無規則運行軌跡告訴我們一個這樣的驚人的事實:引發一場大的政治風暴或者戰爭狂瀾的誘因,往往是一些突然發生的微不足道的糾紛,從而讓一些無論能力與實績都不足以載入史冊的小人物突然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他們的一舉一動,最終卻會決定那些叱吒風雲的大人物的興衰存亡。下面,我們就要看到一個小人物的一時魯莽之舉,最終引發瞭一場席卷整個蒙古草原的大風暴。雖然這場風暴醞釀已久,但是若無此人恰到好處的出現,也許還會再隱伏一段時間,直到另一個小人物的出現。

  在鐵木真的部下有一個出自札剌兒族的牧馬人,名喚術赤答兒馬剌的。在紀元1193年秋天的一個早晨,他從睡夢中醒來後,走出自己與同伴在撒裡河邊的帳幕,剛想伸個懶腰,忽然目光凝滯在自己的馬群上。牧民的直覺告訴他,那裡發生瞭異樣。他疾步跑過去一查點,立刻發現,最好的十幾匹馬不見瞭。他的腦中立時轟鳴一片。對於牧民而言,畜群無疑是命根子,更何況,這些馬是屬於全部落的,丟失在自己手中,勢必會遭到嚴厲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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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打過哪些敗仗?十三翼之戰爆發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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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不得多想,他向帳幕中還不知情的同伴叫瞭一聲“馬丟瞭,我去追”,便隨手拉過一匹馬騎上,沿著盜馬賊留下的蹄印追蹤而去。

  中午時分,他札喇麻山下的一個小水潭邊找到瞭自己丟失的那些馬以及盜馬之人。盜馬人背向著他,正在給一匹馬刷洗著毛皮,顯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術赤答兒馬喇認為這是個偷襲的好機會,根本沒辨認對方的身份便一箭射出,不偏不倚正中那人的背脊,那人當即向前撲倒在地死去。然而,當他跑到那人身邊,用腳將屍體踢翻過來查看時,不禁大吃一驚。死者居然是札木合的幼弟紿察兒——自己以前在札木合陣營時的主子。

  “天啊,我闖禍啦!”

  當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卻沒意識到,他已經射出瞭兩大陣營之間一觸即發的戰爭的第一箭。不!更確切的說,是整個草原爭霸戰的第一箭!

  群情激昂

  “札木合集各部兵馬,合計三萬,已翻越阿喇兀惕土兒合兀惕山,向你殺來!”

  “他們一路宣稱報仇,氣勢洶洶得來襲擊你啦。”

  報事人——出身亦乞列思部的木勒克脫塔黑和孛羅刺歹二人爭先恐後得象鐵木真匯報著自己的見聞。他們的本意是打算直接來投奔鐵木真,不料卻在路上看到瞭札木合大軍的蹤跡,便乘機混入,摸清瞭軍隊的數量,就連夜逃跑出來報信瞭。


  “多謝你們,我的朋友,你拯救瞭我們。”

  鐵木真由衷感謝著並重賞瞭他們。即使他此時面臨大敵,也不會忘記報答對他做出過貢獻的人們。

  三萬人!這個數字對於札木合而言是動員的極限,放在鐵木真的面前則是重大的考驗。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做為主帥所面臨的最大的戰爭。雖然早已對這場預想中的戰爭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心頭依舊不免沉甸甸的。

  “可汗,打吧。我們也能調動三萬人馬!”

  “是啊,棕熊來瞭要用弓箭,札木合來瞭就當他是棕熊吧。”

  不但少壯派的武將們喧嘩成一片,就連老將們也躍躍欲試起來。阿勒壇拍著腰間的寶刀高呼:

  “這是合不勒汗用過的寶刀,斬過無數人頭,如今許久不飲血,正怕生銹。沒想到,札木合送上門來,正好用他的頭顱祭刀!”

  “是啊,鐵木真,別猶豫啦。我願意帶上忽察兒打頭陣!”

  已是白發蒼蒼的捏坤太子也不甘人後。

  眼前這群情激昂的景象卻未能在鐵木真的心中激起一絲波瀾。他的頭腦中正在思索著比戰爭更長遠的問題。那就是戰勝後應當如何,一旦失敗又會如何?即使勝瞭,又將是什麼樣的勝利?因此,他並未立時做答。當然,他也明白,此次戰爭是不可能和平解決的。札木合不會讓等瞭四年的機會輕易丟掉的。他的目的就是毀滅自己,毀滅蒙古部。兵臨城下,勢必一戰!

  “各位現在立刻回轉自己的營地,整頓本部軍馬,準備作戰!”鐵木真發話瞭。

  待眾將出離帳幕後,鐵木真看瞭看面前留下的幾位親信將領——博兒術、者勒蔑、木華黎、速不臺、忽必來、赤老溫、沈白以及四個弟弟問道:“你們看這仗應該怎麼打?”

  別勒古臺率先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跟札木合拼個你死我活!”

  “拼完瞭呢?”鐵木真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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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完瞭……”別勒古臺一時語塞,怔瞭半天才說,“拼得過就拼,拼不過就死。”

  “哦,原來打仗就是為瞭拼命?不想贏?”鐵木真又問。

  “自然是要贏!”別勒古臺道。

  “都死瞭,還怎麼贏?”

  “這……”別勒古臺這下再也說不出話來瞭。

  “我看這仗很難贏。”者勒蔑道,“我們雖然經過訓練,但是沒有實戰經驗。這樣打起來很難適應。”

  “可是我們不能輸!一旦輸瞭,以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啦”赤老溫也跟著道。

  “可是現在撤退也來不及啦。從阿剌兀惕土兒合兀惕山到咱們的營地,如果騎兵晝夜行軍,也就三、四天的路程。”

  這一帶每一條路徑,沒一座山丘的走向輪廓都裝在沈白的頭腦之中,因此他毋需任何猶豫,就迅速做出瞭判斷。

  接下來,其他人也分別表達瞭自己的意見,多數對整體作戰的勝負都做出瞭不利的預測。或言堅守,或言死戰。隻是,這些意見都與鐵木真心中的想法相去甚遠。

  現在,還沒發言的人隻有木華黎和速不臺。鐵木真的目光望向他們,帶著一絲期許。

  速不臺先開瞭口:“可汗,可記得上個月我陪你行獵時去過哪裡嗎?”

  他這一開口,眾人同時將詫異的目光投向瞭他。對他突然在這種緊要關頭居然說起行獵這種沒要緊的事情都深感奇怪。

  鐵木真眉鋒一挑,心中似乎有所觸動,向他道:“我記得,你繼續說下去。”


  “那個山谷不正是天然的防禦地點嗎?”

  速不臺的話再度令眾人如墮五裡煙霧之中。但是,鐵木真卻眼前一亮:

  “你說的是哲列谷嗎?”

  “不錯!可汗好記性。這谷四面環繞的都是險山,根本無法攀登。隻有一個狹窄的山口與外面溝通。我們可以將全體部民遷往谷中,一旦作戰不利,立刻將全部軍隊撤入谷中。為瞭防止路程過長而導致潰退,我們迎戰札木合的地點就應該選在答蘭巴勒主惕,那裡是沼澤地形,敵人的騎兵也不容易沖擊起來,正好防止他們背後追殺,以減少我軍的損失。

  “札木合的作戰方式我很熟悉,確實是相當壯大雄渾的風格,進攻如風,尤其是他麾下的兀魯兀惕與忙忽惕二部,攻擊力著實驚人。但是,他也有缺點,就是沒有持久性。一旦遭遇難以攻克的防禦,就會心生急躁。我們隻要在哲列谷據險防禦,用不瞭多久就能將他逼退。”

  速不臺的一番話,立時令其他人都醒悟過來,略一思忖後,齊聲贊同起來。唯有木華黎在一旁微微搖頭。

  速不臺問他道:“木華黎,你認為我說的不對嗎?”

  “不,速不臺。你的戰法是穩妥的,我完全同意。不過,有些損失卻未必不是壞事。”

  “你什麼意思?”

  眾人都看著木華黎,覺得他的話比速不臺適才所說的狩獵之事更加不著邊際。

  鐵木真卻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忽然對眾人道:

  “你們不覺得主兒乞的族人現在顯得有些多餘嗎?”

  此言一出,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點頭,卻不再繼續討論下去,隻是做到彼此心照不宣。

  “好啦,就這麼決定瞭。把速不臺和木華黎的策略合在一處,就是我們迎擊札木合的戰法。博兒術和者勒蔑組織部民向哲列谷遷移,其他人各自回去整頓軍馬,明日集合。”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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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無法避免

  次日清晨,鐵木真率領本部直轄的一萬餘人馬向戰場進發,沿途不斷有其他部落的部隊前來匯合。當他們到達答蘭巴勒主惕的時候,人數也達到瞭三萬之眾。當晚,鐵木真召開瞭軍議,向各部首領下達自己的軍事部署。他命阿勒壇、捏坤、答裡臺率本部軍馬以及撒察和泰出的主兒乞部為先鋒,為瞭不使他們起疑,還派遣察合安兀阿率領他的捏兀歹部與他們一同出陣。然後又將其他部隊進行瞭分配與組合,共結成十三個古列延迎敵。他在此特意申明:全軍以他的白旄大纛為準,統一進退,不得擅自行動。畢竟這是一場三萬人對三萬人的大戰。

  不久後,札木合軍如旋風般開到,雙方列開陣勢,忙碌瞭一夜。對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個不眠之夜,沒人知道自己在即將到來的大會戰中是否可以存活下去,然則,大戰在即,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這些,隻有盡力行事,將自己的命運交付於戰神來手中。

  戰爭的帷幕隨著翌日清晨的來臨倏然揭開。札木合的前軍是有戰神子孫之稱的兀魯兀惕部和忙忽惕部。在他們首領主兒扯歹和忽亦來的帶領下,發出震動天地的戰呼聲,殺入蒙古部的前軍行列,不久便逼得答裡臺和阿勒壇的部隊向後退卻。而其他各個古列延也不斷承受著札隻喇惕各部隊的沖擊,很快呈現出被動挨打的態勢。

  “會吃敗仗吧。”

  鐵木真從攻守形勢上判斷出戰況對己方不利。

  在對方綿密緊湊、有章有法的進攻面前,本就不善守禦的蒙古諸部因缺乏偕同作戰的訓練而相形見拙。本來雙方的兵力相當,但是往往在各個方面卻總會陷入被對方以多打少的局面,也許雙方在基本戰技上相差不遠,但是卻因為統禦調度的差距而優劣鮮明。

  從某種角度而言,鐵木真初次統兵便遭遇到草原上最強的統帥與最強的軍團,是他的不幸。其實在開戰前,鐵木真就已察覺到在自己的陣營中彌漫著一種悲觀和委靡雜糅一處的衰敗氣氛。這些平時隻知進攻的戰士們,此時卻被迫采取他們最不熟悉的防禦姿態,也難怪他們一個個都有點無精打采,如同一隻隻被鎖鏈拴住的狼,空有爪牙擊地的咆哮,卻完全動彈不得。


  但是,戰爭的基調從最初就被確定下來,鐵木真必須防守。這其中還有更深層次的想法,這想法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最親信的將領與兄弟們。鐵木真覺得沒有必要為瞭一場戰爭的勝負而賠上全部的老本。他今後要進行的戰爭又何止這一次啊,如果在這裡就拼光瞭全部傢當,即使能戰勝札木合,那也將是一場慘勝,最終還是兩敗俱傷,讓其他部落揀瞭便宜。自己今後還要戰勝更多的敵人,眼前的戰爭僅僅是其中的一步而已,怎能在沒走上幾步就到此為止呢?因此,他決定此戰可以不必求勝,卻一定要將損失控制在最小的范圍內。

  想到脫斡鄰勒汗那禿鷲般的眼神,鐵木真就會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對方的用心,他看得很清楚。之所以支持自己稱汗,也僅僅是因為自己有瞭實力,可以成為他稱霸草原的助力而已。一旦自己的實力喪失於在這場戰爭中,那麼,他的翻臉也是可以預見的。

  “總有一天,會與克烈亦惕作戰的!”

  鐵木真如是想著,又向自軍各處陣地看去,發現各個古列延已經遭到札木合軍不同程度的蹂躪,尤其是做為先鋒的幾路人馬,更是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顯現出崩潰的勢頭。

  “是撤退的時候啦。”木華黎在身邊小聲提醒著。

  鐵木真點瞭點頭,將手抬起向空中一揮,背後的白旄大纛開始緩緩後退,號手吹響瞭號角,撤兵的號令借著聲音飛向戰場的四面八方。

  隨著退兵號令的下達,鐵木真發現,部隊的士氣又奇跡般地恢復瞭,行動起來生氣勃勃。這哪裡象是撤退啊,分明是一種追擊敵人的姿態嘛。簡直可以說是歡天喜地得執行著自己的命令。被這種情緒所感染,鐵木真的心中也產生瞭一種奇妙的心情:

  “看來,所謂敗仗的結果也不是完全無法接受啊。”

  鐵木真向戰場方向望瞭最後一眼,便撥轉馬頭,加入退卻的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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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吞水似的大戰

  當全部軍隊撤入哲列谷口之後,鐵木真立刻命令還保持著完整隊形的自軍在谷口佈防,用先期撤入谷中的部民們砍伐好的大樹將谷口完全封閉起來,做為防禦屏障。命令其他損失較大的部隊就地休息整編。部落中的老弱婦女們也被動員起來救治負傷的士兵。

  令鐵木真欣慰的是,自己的直屬部隊由於充分貫徹瞭預定的戰爭意圖,幾乎沒有遭受任何損失,主要將領更是無一帶傷。而打先鋒的主兒乞等部卻損失慘重,幾近潰不成軍。將領之中,阿勒壇、答裡臺,撒察也各自負瞭輕傷。這也正符合最初訂的借敵人之手剪除異己的目的。這些人滿以為做先鋒既光榮,又方便搶奪財物,卻不曾料到反落瞭個偷雞不成反蝕米的下場。不過,即使這些人事後明白過來瞭,卻也沒話好說,誰讓他們當初在立汗的時候做出瞭“出征作戰時,我們做你的先鋒”這樣的誓詞呢?

  事件的發展果然如當初預料的那樣,沼澤地形限制瞭紮木合軍的追擊速度,以至於給瞭鐵木真部隊從容佈防的時間。當他們追到哲列谷口的時候,立刻遭到瞭鐵木真部隊的強力阻擊,變得寸步難行。當紮木合的中軍大隊開到後,又攻擊瞭幾天,卻始終因為谷口地勢狹窄,部隊無法展開,每次沖鋒都隻能在谷口前的斜坡上留下一批屍體後無功而返。

  眼見攻堅難下,札木合隻得停止瞭攻擊,然後派出一些粗門大嗓的手下對著谷口破口大罵起來:

  “鐵木真,你這個膽小鬼!有本事就出來真刀真槍的比個高低!怎麼象沒長大的小羊羔一樣,躲起來不敢出聲啊?”

  負責谷口防禦的速不臺也不生氣,隻是命令自己的手下大聲反問道:

  “你們要是膽子大,就走過來攻打我們啊。札木合不是喜歡攻擊嗎?難道他的馬蹄子被老婆的腰帶纏住瞭嗎?”

  攻防雙方就這樣你來我往的打瞭半天嘴仗,直到太陽落山後,才停止瞭對罵。札木合見這一招也沒收效,於是第二天又恢復瞭對山谷的攻擊。可惜,對於不善於攻堅的蒙古人來說,要想跨越這個谷口勢比登天還難。

  僵持到三天的時候,札木合變得異常焦躁起來。他為瞭恐嚇谷中的守軍,下令在谷口前的空地上擺開七十口大鍋,將前幾天戰鬥中捉到的俘虜悉數丟入裡面用沸水活活烹煮成肉醬,然後公開擺宴食用。又將不幸在陣前被俘的捏兀歹部首領察合安兀阿綁到陣前斬首,然後將人頭綁在自己的馬尾上來回奔馳拖帶,直到變得稀爛,看不出原來的模樣才罷休。

  然而,他這個心血來潮的“傑作”非但沒有嚇住蒙古部的軍隊,反而激起瞭全體守軍的憤怒,大傢同仇敵愾,反而抵抗得更加賣力瞭。而且,他也沒有註意到,那些被他強令吃下俘虜煮成的肉醬的各部首領們對這種殘暴行徑都心懷不滿,許多人甚至公開在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而這種厭惡情緒在此後不久對他造成的惡果以及為鐵木真帶來的意外收獲,卻令雙方都始料不及的。

  隨著強攻、辱罵和恐嚇等一系列戰術的失敗,札木合的耐心也達到瞭極限。他覺得自己狠命的一拳打進瞭棉花套,根本無處著力。滿心希望憑此戰一舉吞掉鐵木真的計劃最終宣告流產,雖然不甘心,但是也隻能下令退兵瞭。於是,這場大戰最終以一種溫吞水式的方式結束瞭,而最後上演的殘酷殺俘事件又為這場戰爭籠罩瞭一層莫名的詭異與深深的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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